甘逢棋淡淡道。
“呃……”
安保主管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喂喂餵……”
甘逢棋拿起一杯冷水,噗的一声泼在了安保主管脸上。
“啊,缉长!啊,嚇我一跳……”
安保主管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我晕了多久?我刚才梦见你跟我说王择跑了……”
“你没做梦,王择確实跑了。”
甘逢棋说道。
“呃……”
话音刚落,安保主管两眼又开始往上翻。
甘逢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晃了两下:
“娘的,你要是再晕我泼的可就不是冷水了。”
安保主管两眼翻到一半被打断施法,很快翻了回来:
“缉长,我清醒著呢!我清醒著呢……”
“看出来了。”
甘逢棋无奈地看了一眼安保主管:
“你把下面发生的事详细地跟我说一遍,別有遗漏。”
“哦,对,我让人算计了……”
安保主管捂著脑门,將自己下楼梯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他如何进行搜查、如何接到电话、又是如何观察到维修工的不正常、然后如何在出口被算计……
讲得生动,讲得愴然。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尤其是讲到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时的惨相,听得一旁扛他过来的缉员都颇为动容。
虽然那个时候就属他按得最欢,而且还偷偷补了两脚。
“甘缉长,当时我看到那个人的笑,我就知道他就是王择,可惜后面被电晕,现在回忆不起长相了。”
安保主管一边讲,一边也捋顺著自己的思路:
“现在想想,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接到了王择的那通电话。”
“不,不对。”
甘逢棋摸著下巴,说道:
“应该再往前倒一下,一切的起因,应该是在羈押室门口的那会儿。”
他看向安保主管:
“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不过看门上的划痕,那会儿你是让缉员用消防斧砸门了,对吧?”
安保主管愣了一下,点点头。
但是他不明白,这件事,和一楼的诡异事態有什么关係。
这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