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昭仁宫!”
朱厚聪直接往昭仁宫走去。
高湛连忙跟在后面,看著朱厚聪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摸不著头脑。
陛下刚才不是还在说越氏和太子的坏话。
怎么这一会儿,又要摆驾昭仁宫了。
心中顿时涌现出来万分疑惑。
昭仁宫就是越贵妃居住的宫殿,原著中带有些许讽刺意味。
毕竟“仁”指仁德,但越贵妃工於心计,表面贤淑、实则狠辣无比。
昭仁宫是她在后宫爭权的主要据点,也曾多次在此策划阴谋。
可朱厚聪才不管这些,什么细细盘算,什么分析利弊,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脑袋里面就只有一个字。
穿过九曲迴廊,一路行色匆匆,朱厚聪很快便来到了昭仁宫外。
忽听得殿內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著便是越氏尖利的咒骂声。
“言皇后!萧景桓!“
哐当!
又是一尊玉器粉身碎骨的声响。
“真当本宫是泥捏的不成?”
“本宫的儿子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
“一个破七珠亲王敢跟本宫的儿子爭宠,我呸!“
朱厚聪脚步一顿,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宫外的侍从们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他抬手制止了太监的通传,看著越氏这幅模样,更是兴致大涨。
腹下的这团烈火,倒是烧得愈发旺了。
朱厚聪猛地推开雕殿门,往大殿里走。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越贵妃尖利的声音从內室传来,夹杂著瓷器摔碎的脆响。
朱厚聪负手而立,轻咳两声道:“咳咳,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让朕滚出去?“
话音刚落,內室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紧接著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珠帘被猛地掀开。
越贵妃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艷丽面容瞬间血色尽褪,惨白无比。
她慌忙提起裙摆,跌跌撞撞地奔到朱厚聪跟前,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到地面。
“陛。。。陛下。。。“
她浑身紧绷,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臣妾该死!臣妾不知是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