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养心殿內檀香裊裊。
朱厚聪端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摺,惠妃则跪坐在一旁为他揉捏肩膀。
今日的惠妃薄施粉黛,一袭淡紫色宫装更衬得肌肤如雪,比昨日更添几分动人神采。
这时,殿门轻响,严嵩躬身搀扶著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走进来。
那人走路一瘸一拐,正是三皇子萧景亭。
多年的心理折磨,让这位本该意气风发的皇子变得形容憔悴,眼神阴鬱中带著畏缩,全然没有半点天家贵胄的英气。
惠妃见状,手上动作不由一顿,眼中泛起心疼的泪光。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
萧景亭声音细若蚊吶。
朱厚聪放下硃笔,满脸的和顏悦色。
“来人,赐座。”
“你腿脚不便,就不必多礼了。“
待萧景亭战战兢兢地落座后,朱厚聪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只见盒中躺著一颗通体金黄的丹药,在晨光下泛著奇异的光晕。
“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这是朕千辛万苦为你寻来的金丹,可包治百病,能治好你的腿疾。“
一旁的严嵩闻言,眼皮猛地一跳。
心中暗道又来了!
而且这次的功效较之前两天的又不一样。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而这边的萧景亭母子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父、父皇…“
萧景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
“这…这是真的吗?“
朱厚聪露出慈爱的笑容:“傻孩子,朕还会骗你不成?“
他长嘆一声,语气中充满著痛苦。
“这些年来,朕看著你受苦,心里也难受啊,一直暗中派人四处寻访良药。”
“如今总算苍天有眼,让朕找到了这颗丹药。“
“父皇,是儿臣不孝,让父皇为儿臣如此操心。“
萧景亭闻言更是情难自抑,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皇子,此刻却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多年的心酸与苦楚在这一刻尽数宣泄而出。
朱厚聪见状,眼中也泛起泪光。
“好好好,哭出来就好,朕都知道,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朕都看在眼里。“
说著,他拭了拭眼角,將锦盒郑重地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