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狗贼,这也太能演了。
你踏马还是个人吗?
哭得这么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亲儿子呢!
关键是人家亲儿子也没有这么卖力啊!
虽然郑笔畅夸张的表演让群臣暗自作呕,却不得不跟著跪倒,齐声喊著“微臣惭愧“。
而连端坐龙椅的朱厚聪都有些忍不住,嘴角不禁抽搐几下,差点破功笑出声来。
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誉王萧景桓身上。
“景桓,为父平日最疼爱你,你能体谅为父的难处吗?“
萧景桓额头抵地,无奈的说道:“父皇。。。儿子…儿子体谅。“
“体谅就好。“
朱厚聪欣慰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庆国公一案,还是由裕王你全权负责。”
“记住,不可冤枉一个好人。”
“儿臣定然秉公处理,以正视听。“萧景亭连忙正色道。
“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儿子。“
朱厚聪满脸欣慰道:“朕再难,看到你们也就没有那么难了。都散了吧!“
待皇帝离开,朝臣们这才纷纷起身,一个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的表演,偏又发作不得。
君臣父子,自古纲常。
朱厚聪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將孝道大旗高高举起。
满朝文武纵有千般不满,也无法辩驳。
誉王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笏板几乎要被捏碎。
这场看似温情脉脉的父子戏码,实则將他都逼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朱厚聪这番话,既不明说曹至淳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也不直接指示庆国公案接下来该如何审理。
只是轻描淡写地让裕王为其分忧。
这般看似含糊其辞的表態,实则已將圣意昭然若揭。
殿中老臣们哪个不是人精?
皇帝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他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