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喝醉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她的心?反正都已经被她定义为骗子,那骗她一次,跟骗两次还有区别吗?
他侥幸地想:她喝醉了,明天醒来极有可能不会记得她说过什么,他又答应过什么。
狗东西背对她站在门口的画面刺痛了梁问夏的眼,心中钝痛,眼泪决堤。
她往前走两步,带着哭腔开口:“秦之屿,今晚你出了这个门,我就跟你绝交。”
语气肯定地对他喊:“我说到做到。”
今晚第二次对他说绝交,小时候都没有一天说两次的情况。
纠结犹豫近一分钟,秦之屿真就放弃开门出去,大步走回到哭红双眼,满脸泪痕的姑娘面前。
黑睫垂下,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问:“梁问夏,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晚上,他确定了点什么。
“不是。”梁问夏睁着双迷离醉眼,轻晃脑袋,“我不喜欢你。”
“你舍不得我走,对吗?”秦之屿换了个问题。
梁问夏先是摇了摇头,几秒后又点了点头。
秦之屿追问:“有多舍不得?”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
一到关键问题,永远装傻充愣,永远问不出一句实话。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看见他回来梁问夏就不生气了,裂开嘴角笑嘻嘻地扒着他肩膀跳到他身上,跟考拉似的双腿叉开缠他劲瘦有力的腰上。
她高兴了,看他就顺眼了。
多年的默契使然,在梁问夏跳上来的时候秦之屿就下意识地蹲下身配合,两只手托在她屁股下面一点的大腿将人抱起来。
话还没问完,又来这样的出其不意。能不能让他把话问完?他可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敢问的。
秦之屿还想再继续问,但梁问夏不给机会了。
她脸趴在他颈窝那蹭了蹭,接着又打了个哈欠,嗓音软绵绵的,“好困,抱我去睡觉。”
秦之屿第一次知道,梁问夏对他也会有粘人的时候。
“梁问夏,你在撒娇?”
“没有。”
“有。”
“没有。”
“有的。”
梁问夏嫌他话多,伸手拍他脑袋,“能不能走快点?”
“不能呢!”秦之屿语气轻快,故意逗她。
梁问夏“噗嗤”一下笑出声,嗓音软糯地嘟嚷一句:“你好烦,烦死了。”
秦之屿学她:“你好烦,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