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刘海中的心窝上。
记忆里三大爷戴著金丝眼镜炫耀的模样，还有一大爷平日里不咸不淡的敲打，此刻都化作刺向他的钢针。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光天攥著招工报名表欲言又止的眼神，又想起自己老伴纳鞋底时念叨“谁家姑娘愿意跟著穷小子”的嘆息。
“就。。。就分了吧。”
刘海中颤抖的说道。
猛地转身，后背抵著墙才勉强站稳。
“不过。。。得留两根给许大茂当证据，省得他狗急跳墙。”
李伟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暗骂这老小子心还挺黑，自己还想著两人分一半。结果他竟然只给上面两根金条交差，真是让人无语。
“二大爷，这您就想差了！咱们两人分这一半，等晚上下班的时候您过来找我。剩下的这一堆你偷偷的送给提携您的李厂长，这事千万不能给別人知道，明白吗？”
李伟说完麻利地將铁盒里的金条分成两堆，一堆放进自己兜里，一堆用布包起来塞给刘海中，剩下的用来交差。
“为什么要给李厂长，就咱们两个人分不好吗？这事除了你跟我知道，其他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东西！”
刘海中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眼睛贪婪的看著剩下的东西。
李伟嗤笑一声：“二大爷，这种事情您听我的就对了，这些东西您要是不给你们厂长送一份，您晚上回家睡得著觉吗你？不怕你们厂长找您麻烦？”
“那好吧！回去后我找机会送给他！”
听到李伟这么说，刘海中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能分个几根金条，也算是知足了。
“这就对了，记住我说的话！”
李伟忽然想起什么，忽然说到：“如果你们要抓许大茂，审讯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你上交了多少东西明白吗？”
“你要么把他弄死，要么把他赶出轧钢厂，以绝后患。不然等他知道咱们拿了他的钱，我倒是不怕，就怕您坏了名声！”
李伟故作担心的看著刘海中，心中冷笑不止。
许大茂啊许大茂，如果把你工作搞没了，你还能跳的起来吗你？
一想到许大茂失业后跟著棒梗捡垃圾的样子，李伟就心中十分舒爽。
“没问题，这件事情交给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回头我就把他给办了！”
刘海中拍著胸脯保证道。
刘海中摸著掌心冰凉的金条，老锻工粗糙的手掌却感觉自己握著一座大山，沉甸甸分量的压著他抬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