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抽动一下鼻子，有股淡淡的香气。
在他们来之前，有人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五条悟不动声色打量着两位学弟的模样，在看到学弟身上的那个女士外套厚眼睛一亮，扭头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原本憔悴的神色此刻弥漫着脆弱，金色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他像是陷入了一个黑洞，和这里划分了界限。
五条悟一直在等，等待杰解决那个困扰他这么久的问题，或者来找他求助，然后回到和他一起欢笑的日常。他可是最强的挚友，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
但此刻杰还是那副模样甚至更加憔悴了，他转回目光，原本因为观察到有趣的事情有些兴奋的情绪也冷却了下来。
他和他之间似乎有一道裂缝，随着时间越裂越大，五条悟并不擅长处理和理解这些事情，毕竟，杰他一直在说他没事。
那么他也就只能当他没事。
不过……杰现在的模样很让他烦躁，可是却找不到烦躁的源头。
他撇子撇嘴。
切，没劲。
几人随着救助车悠悠的回到了高专。
“所以你打算将计就计，默认这两个学弟的死亡？”家入硝子叼着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两具被动过手脚的尸体，在总监部派人确认完之后，放进了她的手术室。
在五条悟戳动了几下后，此刻也恢复了正常的面貌。
微微起伏的胸膛让她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嗯……七海海之前打过求救电话，死亡什么的不太好糊弄，老子刚刚只说了灰原。”五条悟端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说……他们的死亡，除了能做到恶心老子的作用以外，对谁有利呢？”
家入硝子眉毛微微挑起，“没记错的话，你前几天专门跑去警告了那群老家伙们？正常来说，不会这么快对付你？你已经确定是他们出手了吗？”
五条悟伸手抓住了一旁的烧杯，不停的翻转，“拜托，我们都不是傻子。他们这么急着出手，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急着出手，又好像着急在试探什么。”
“和之前有哪里不同吗？”家入硝子看着在某人手里发出悲鸣的烧杯，揉了揉太阳穴。
“假如灰原那天没有被救，就会真的出事。是不是代表着，有人一开始就想要他死？”五条悟悄悄转动眼眸看向在门口坐着，望向窗外的夏油杰。
对方似乎在听他们的谈话，又似乎在发着呆，唯有手里被捏的皱皱巴巴的饮料瓶，显示着对方的心情并不平静。
“难不成是长老们报复你昨天跑去威胁他们的事？”思考了半晌的夜蛾正道意义不明的开口。
“那么老子威胁他们之前呢？”五条悟嗤笑一声。
灰原可不止出事了一次。
总监部……
夜蛾正道闭了闭眼。
他虽说是高专的教师，但不可否认这批学生是他有史以来最难带，但也是他最关心的一届。
一开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和高层联想到一起。
他并不认同高层的一些理念，但他本人还是站在高层的一边。
无论如何，高层做出的决定，他本身并不打算有任何的反对，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去反对。
但此刻，他的决心微微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