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妙夫人叹了口气，“你是灯下黑啊！杀你全村的不是别人，就是普智。”
无情的真相就这么揭开了。张小凡瞬间暴怒，他掐着三妙夫人的脖子怒喝，“你说什么？”
三妙夫人静静的看着他，张小凡喘着粗气，松开了手，“为什么这么说？”
“大梵般若是天音寺镇派功法，他为什么要教你大梵般若？”
“因缘收徒，常有之事。”
“既然收徒，为什么不送你到去天音寺？”
“他当时身受重伤！”
“那也可以等你修行有成自己来天音寺！”
张小凡迷糊了，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修真新人，一个门派的镇派功法怎么可能私下传授，他跟水月、苏茹那么亲，她们也没把全套太极玄清道传给他！
不是不能，而是被发现会被宗门处罚，没必要冒险完全没必要。
同理，如果普智真心收他为徒，应该只传他入门功夫，他修为有成后带着信物拜入天音寺，这才是正常的收徒流程。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保密？
自己拿了功法，就该加入天音寺的，总不能一辈子不用吧！
而且不通知天音寺，以后被天音寺发现，对方铁定要收回功法的。
他怎么会让自己做这种完全不合理的承诺？
“他让你加入青云，让你图谋太极玄清道……”
张小凡急急反驳，“他没有让我加入青云……”随即他愣住了，“我全村死光了，青云自然会收留我的，况且他还给青云留了一个天才……百无一失，百无一失啊……”
他脸色扭曲起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妙夫人抱住他，“我听说普智是修行的痴人，有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他年轻的时候还在西漠寻找过我们圣教功法。”她安抚着张小凡，却用最冷酷的话击破张小凡所有的幻想，“而且我已经去天音寺确认过了。”
“我要自己确认！”张小凡咬牙切齿。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张小凡心神不定的回到屋子。
“……”
“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小凡，你清醒点，普智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好，把他碎尸万段……”
张小凡有点懵……不懂九尾淫蛇的思维……
“然后呢？能让你解气吗？如果不能，要不要屠光天音寺……杀个鸡犬不留……”
“……”
“张小凡，普智已经死了，你的仇恨结束了。往后余生，你要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吗？”
“放下吧张小凡，放下仇恨，没必要如此。”
“我连报仇都做不到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沉寂在大悲痛的张小凡，第一次感受到这句话的力量。
天书总纲流过他的脑海，每一个文字都开始扭曲，变成了金色的无意义的符号，这些符号一个个的撞击在张小凡的灵魂上，化为金色的汁液溶入他的灵魂。
九尾淫蛇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张小凡的天书入门了。
血泪从张小凡眼里流出，如实质性的悲伤气息从张小凡身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