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我哪里会教人,你找专业的老师吧,他们经验丰富,能对症下药。”
苗雪还不死心,却又不敢把傅玉惹毛了,要知道傅玉是真的谁的面子也不给。
饭吃到一半,突然来了个小朋友,说楼下有人找她。
傅玉觉得大概率是傅争,两口将饭吃完:“我下楼去。”
齐香不放心:“谁啊,这大晚上的来找你?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平常多个心眼,别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骗了。”
除了齐香,全桌的人都看向她,有人希望齐香说得成真,也有人单纯看热闹。
傅玉:“二哥找我。”
傅争的名字,在这个家仿佛拥有了静音效果。
傅玉下楼去,果然是傅争:“刚刚回去前台说你来找我了,是不是来找我报喜的?”
看傅争这样子,就是从别人处听说了什么:“二哥,你也听说了。”
“考上大学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会没听说,走在路上都有人说恭喜呢。”傅争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考上大学好啊,考上大学就能离家里远远的。
两人不好站在楼下说,干脆边散步边聊天。
“本来想事情落定以后,第一时间告诉你的,谁知道出了点儿意外。”
傅争还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了:“出什么意外了?”
没有人知道傅兴家和陆天工聊了什么,傅玉只告诉了傅争那天傅兴家回家后发生的事儿。
傅争比傅玉了解社会规则:“这是被领导谈话了。”
傅玉:“应该不会吧?这不是家事儿吗?”
“怎么不会,他可是个领导,这闹大了影响厂子的名誉。而且这可不是简单的家事儿,还有领养的问题。”
傅争这么解释,傅玉就明白了,也对,现在很多人在厂里一干就是一辈子,厂里也会管其生老病死多方面。
说了这个,傅玉想起上次见傅争说的,要是时间合适请他看好戏。
当时没想到当天就拿到了通知书,也没想到自己第二天就爆发了,一点没多等。
“二哥,傅林的工作也让我弄没了。”
“怎么弄的?”要知道傅林的工作是找了关系的,只要傅兴家一天没倒,傅林的饭碗一天就还稳定。
傅争听完傅玉的流程,一脸惊叹:“妹啊,你还有多少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傅玉摆摆手:“再拿了一百块钱的封口费,然后就没了。”
傅争:“佩服。”他叹了口气:“要是当年大哥有你这个劲儿就好了。”
大哥是齐香和傅兴家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养长大的,第一个孩子,感情倾注得最多。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正是因为傅兴家他们对大哥很好,大哥才会迟迟摆脱不了父母对他的约束。在爱情和亲情中左右摇摆,试图寻找一个两全之法。
生他那会儿,父母已经忙起来了,很多时候都是大哥带他玩,他受到的关注小,约束也更小,前几年才能做到和父母吵架,几年不回来。
傅玉更是三岁后就在老家,父母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称呼,她受到的关注少,反抗起来自然顾忌更少。
傅争感慨过后,自己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准备几号去学校?”
“一号出发。”现在火车慢,从汉阳市到首都,光是火车都要坐上三天。
“你要不要早几天,我们一起,你一个女孩子路上不安全,我先送你到学校,再去部队,路上还能找地儿玩玩。”他一开始的打算是等半个月,看傅兴家夫妻俩会不会回心转意,现在看来难,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还不如带傅玉出去玩玩。
傅玉一点没犹豫:“不要。”
傅争不懂:“为什么不要,家里有什么好待的。”
之前傅玉的想法和傅争一样,恨不得拿到通知书就跑,现在不这么想了,和钱比起来,一点麻烦不算什么。
以她对那一群人的了解,肯定还会有人搞事儿,这搞事儿可以,后面要么拿钱消灾,要么就被她收拾,怎么算都不亏。
她和傅兴家还打了一年内自力更生的赌,这不趁着现在使劲儿拿钱,后面再拿钱就不容易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没记错,1960年前后,会有三年干旱,具体是哪三年她记不清楚,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