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衍垂着眼睛看他：“生日礼物。”
暮安有些恍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没告诉过墨时衍，在此之前他也从来不过生日，搞得自己竟然都忘记了。
“所以，”暮安询问，“你是专门过来给我过生日的？”
墨时衍没否认，指腹顺着他脸颊边缘轻轻摩挲，目光深沉：“之前没陪你过的生日，礼物现在都补给你。”
“宝贝，生日快乐。”
暮安鼻尖骤然一酸，眼睛竟然想尿尿了。
他别开脸，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圈，抿着嘴小声说：“谢谢。”
墨时衍抱了抱他，在他背后上下抚摸：“先吃饭还是先拆礼物？”
暮安想同时干，但肚子还是更饿点，而且餐厅里飘出来的香味一直勾引他，便把眼睛在墨时衍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我要吃饭。”
墨时衍带他去餐厅，满桌都是暮安爱吃的，过生日的寿星公最大，所以今天任由他挑食。
暮安吃到差不多八分饱，戳戳墨时衍手臂：“我的蛋糕呢？”
墨时衍给他擦擦嘴巴：“忘了。”
暮安眉头一皱：“你忘了？！”
“嗯。”
“你忘了给我买生日蛋糕？”
“嗯。”
“真没给我买？”
“没有。”
暮安憋不住火，筷子一扔，饭也不想吃了，扑上来打人：“你什么意思？哪有人过生日没有蛋糕的？你居然能忘了买，你说你忘了买！”
暮安气得牙痒痒，坐他腿上琢磨着想给他来一口：“你是不是诚心给我过生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吗？你怎么这么过分！”
墨时衍把他两只手腕捏着，抱小孩似的一只手就把他抱着站起身，迈步走出餐厅。
外面那堆礼物旁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推车，上面摆着个三层高的巨大生日蛋糕，顶端装饰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翻糖雕像，竟然是一个拿着画笔，坐在画架面前的小小少年，眉眼间与暮安有几分神似。
暖黄色的烛光摇曳，映照着暮安惊讶的脸庞。
“不是买的，”墨时衍见他表情傻乎乎的可爱，在他脸蛋上亲亲，“给你做的。”
暮安更加震惊，看看大蛋糕，再看看墨时衍，怎么也没法把二者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