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跑了!”
一群又一群的人从楼下上来,都在找房间躲,还有的在找皮艇,找救生衣。
刚刚跟秦越说话的服务生啐了一口,拿起对讲机,里面传来一楼的消息。
“快带人来一楼!堵住游艇出口,那些女人都跑了!有人在帮他们!找到一个穿灰色上衣的女人!”
对讲机声音很大,秦越也听得清楚。
爆炸声,面包车,逃跑的女人……
全乱套了。
服务生回了句什么立马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去。
楼下一声声的枪响传来。
所有人都在逃。
秦越站在走廊中,被人流挤来推去。
混乱中,有人叫他快跑,楼下有人持枪,都打伤好几个人了。
楼道口忽然闪过一道身影,看着很像来念。
秦越叫了两声来念的名字,声音却淹没在人潮中。
一阵大浪涌来,游艇狠狠地颠簸了一下,众人惊叫,而楼下的枪声持续响着。
秦越犹豫了一秒,蓦的转身,逆着人流,快步往楼下走去-
楼下大厅内,几分钟前热闹的气氛早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狼藉。
砸得四分五裂的酒瓶、装饰柜,满地的果汁饮料,蛋糕果品,宴会厅中央搭建的舞台也全都被破坏,电线和五颜六色的丝带稀稀拉拉缠成一团。
原本应该在舞台上表演的穿着单薄的几位少女,此刻一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枪。
她们明显不熟练,握枪的姿势都不对,几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腿和手都在抖。
她们头发凌乱了,手臂和脸上都是伤,但没有人放下枪。
每个人脸上都是孤注一掷的决心。
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将她们围住,手上也拿着枪,步步向她们靠近。
这些保镖有防弹服,而那些女孩子没有。
在他们面前,这些女孩子就是待宰的羔羊,即使拿着枪也毫无威胁力。
李普里站在那些保镖身后黑暗处,阴冷地说:“给我处理干净,一个不准留。”
他旁边站在一个医务人员,拿着纱布和止血药品在帮他处理肩上伤口。
他中弹了。
医务人员处理时,不小心用了重力,李普里狠吸一口气,立刻将他踹倒,转瞬拿过旁边保镖手里的枪来,对着满地乱爬的医务人员射击,口里一边愤怒地骂着。
“还愣着干什么?!让你们处理干净!”他怒吼道!
有个女孩儿听见他的指令,知道自己没了活路,手一抖,枪就掉在地上,她慌张地蹲下去捡,却被一只脚碾住了手。
那脚用力碾压,快把她的手指碾断。
疼痛难忍,也从未承受过如此压力,但她强忍着不哭出声。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想要让其他人一枪打死自己的时候,突然……面前碾她手指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惨叫了一声,大腿中嵌进一颗子弹。
没有人知道那颗子弹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就在他们惊恐着去找射出这颗子弹的人时,李普里忽然被一个人从身后锁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渐渐窒息。
那人面目狰狞,长发遮住了眼睛。
那双眼中堆积着数十年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