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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桑安去看外婆时经常买的花。

他抱着那束白芍药,重新坐上车。

车子向城郊驶去,窗外的城市逐渐被冬日萧瑟的景色取代。当车子开始盘山而上,灰蒙的天空终于不堪重负,飘下了细碎的雪花。

少年只是垂着头,看着怀中微微颤动的洁白花瓣,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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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坐落在半山,清幽寂静,层层叠叠的墓碑在细雪中静默肃立。夏桑安抱着花,沿着湿润的青石板路一级级向上寻找。

他最终在一个开阔的平台上看到了那个身影。

陈准背对着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身形挺拔却透着孤寂。细雪已经在他肩头、发梢积了薄薄一层。

鼻梁上常戴的那副眼镜,被妥帖地放置在冰凉的石碑前。

夏桑安默默走过去,俯下身,将怀中那束白芍药轻轻放在墓碑旁,挨着那束蓬莱松。

目光掠过石碑上那张照片。男人温文儒雅,戴着一副眼镜。只这一眼,夏桑安心头猛地一震。

他忽然就明白了,陈准为什么不近视,却总带着眼镜。

因为不戴眼镜的陈准,眉宇间的轮廓与锋芒,像极了陈舟望。可一旦戴上那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变得沉静、专注,柔化了那份疏离。

更像于南煦。

夏桑安垂下眼,不再去看那张照片。像过去无数次去看外婆时那样,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去碑石上积落的雪花。

雪在指尖融化,留下微湿的痕迹。他看到了墓碑上除了名字与生卒年,还刻着一行字,那是于南煦留下的。

【愿我的爱如星火,不必照亮我。】

细雪无声飘洒,落在两个沉默的少年肩头,落在白芍药花瓣和蓬莱松上。

夏桑安安静地后退一步,站在陈准身侧稍后一点的位置,只是和他一起,站在这片寂静的雪地里。

雪落簌簌。不知过了多久,陈准望着墓碑,喉结轻轻滚动,被冷风浸地微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对着夏桑安说,又像是对着于南煦说。

“……冬至快乐。”

夏桑安没有回应。默默俯下身,拾起石碑前那副眼镜,用自己的衣袖内侧,一点一点擦去镜片上凝结的雪水。

然后,他上前一步,抬手,将眼镜轻轻架回陈准的鼻梁上。

那个陈准又回来了些许,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的红痕与脆弱无处遁形。

夏桑安这才抬起眼,望向陈准,声音很轻。

“哥,”他说,“我们回家吧。”

陈准像是被这句话从凝滞的时光里轻轻推了出来,眼睫微颤。

尚未回神,一只凉软的手已经探了过来,没有紧握他的手掌,只是用几根手指,坚定地勾住了他的手指。

就在心神松动的这一刻,一股极其清淡,却无法忽视的气息,缠绕着冰雪的冷冽,悄然钻入他的呼吸。

它很真切,不是飘忽的错觉。像被严寒压覆的初生杏蕊,于无人可见的深处,倔强地透出一丝微涩根茎和清甜花瓣交织的,冷脆的香。

这气息让他心脏猛地一沉,随即是失控的剧烈搏动。本能地蜷起手,回勾住,任由夏桑安拉着自己转身离开。

迈出几步后,他终是停下,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座静谧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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