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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应该盛开四(第2页)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自己从未亏待过苏玫玥。提供了顶级的物质生活,让她享受将军配偶的尊荣,甚至在决定结束这场婚姻时,愿意给出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财产,保她余生富足无忧。她自认已经仁至义尽,算得上一个“好”的伴侣,至少是合格的责任承担者。

直到此刻,看着手中这些冰冷的药盒,凌朔才幡然醒悟。

她所谓的“好”,是多么的浅薄、可笑,甚至是一种残忍的傲慢。她给了苏玫玥一个镶金嵌玉的华丽牢笼,却从未想过探知牢笼中人的内心是否在滴血。作为妻子,她没有发现枕边人常年服用抗抑郁药物,不知道她在沉默中与怎样的黑暗情绪搏斗;她更不知道,苏玫玥甚至用上了被列为禁药的信息素依赖剂,将自身的身心健康,病态地、绝望地捆绑在她那吝于给予的气息之上。

她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提供了衣食无忧的物质保障,就是“好”。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后悔像藤蔓一样绞紧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愤怒的火焰也在胸腔里灼烧,可她不知道这怒火该冲向谁?冲向苏玫玥吗?可苏玫玥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太痛苦了,痛苦到用这种方式来抓住一点点虚幻的联结。

冲向她自己吗?可她确实不知道,过去的她,从未将目光真正投向过苏玫玥的内心世界,她不知道似乎也情有可原。

你也不能去怪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哪怕这种不知道本身就是一种冷漠的忽视与傲慢。

可正是这种不知道,这种理所当然的忽视,造成了最可悲的结局。突然有一天,那个温婉沉默的妻子,拿起刀,终结了她们彼此的生命。然后她重生,窥见了这残酷真相的一角,却依旧不明白,一切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迷茫和无助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吞没。

[宿主,你还好吗?]890小心翼翼地冒头,它检测到宿主的精神波动异常剧烈。

“嗯。”凌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你的悔意值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才二十吗?”凌朔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还以为……已经百分百了呢。”

[……你怎么了?]890有些担忧,宿主的状态很不对劲。

“我不知道。”凌朔闭上眼,声音沙哑。

890不再出声,任由寂静重新笼罩。凌朔也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亮起,曦光驱散了最后一丝朦胧,她才终于动了。

她将那些药盒,按照原样,一丝不苟地、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的最深处,恢复成无人动过的模样。她不能让苏玥玥察觉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算了。不知道,那就想办法知道。逃避和自怨自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玫玥醒来时,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触手冰凉,早就没了温度。房间里,那股令她安心沉眠的柠檬叶信息素也淡了许多,几乎快要消散。

她以为凌朔已经走了。

心底漫上一阵清晰的失望,空落落的。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焦点,也似乎没有在想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任由那种熟悉的、灰蒙蒙的情绪将自己包裹。

“起来了就洗漱,准备吃饭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苏玫玥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凌朔正抱着手臂,闲适地倚在卧室门口。身上还系着昨天她帮忙穿上的那条围裙,半长的黑色头发被她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柔和了军旅生涯赋予她的锋利轮廓。这样的凌将军,看起来……竟然有了一丝难得的、居家的人情味。

“你没走?”苏玫玥还有点懵懵的,下意识就问出了口。话音刚落,她自己先窘迫起来,脸颊微热,像是泄露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凌朔看着她窘迫又带着点惊喜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反问:“你很期待我走?”

“不是!我没有。”苏玫玥急急否认,耳根都红了。

“最近军队没什么事,我应该能多待一段时间。”凌朔语气平静地宣布。

“啊?哦……好。”苏玫玥显然还没完全消化这个消息,反应有些迟钝,但眼底深处,却悄然点亮了一丝微弱的光。

凌朔深深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那是整个房子唯一她没有翻找过的地方,但想来,里面存放的,大概也是同样性质的东西吧。

不过,现在她不打算拆穿。

她有的是时间,跟她的“小玫瑰”,慢慢把这笔糊涂账算清楚。

而现在,先一起吃个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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