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个光头,手臂有刺青,叫王海。
右边是个矮壮敦实,沉默寡言的,叫赵刚。
麻将牌被搓得哗啦作响。
突然,四个人几乎同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哆嗦。
“嘶——”瘦猴搓了搓胳膊,牙关有点打颤,“大龙哥,你。。。。。。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这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
刘大龙也感觉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他皱着眉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28度!外面大太阳晒着,冷个屁!”他嘴上这么说,却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邪了门了!”王海也嘟囔了一句,把手里的牌一推,
“不玩了不玩了!浑身不得劲!大龙哥,咱找个地方泡个澡去吧?再叫俩妞,暖和暖和身子!”
“行!”刘大龙也烦了这莫名其妙的冷意,把牌一推站起来,“走!”
“那。。。。。。那几个小崽子咋办?不留个人看着?”瘦猴站起身,指了指里屋紧闭的房门。
刘大龙走到里屋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条缝。
昏暗的房间里,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
五个约莫五六七岁、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孩子蜷缩在一张脏污的木板床上,有的腿脚明显不自然地弯曲着。
听见开门声,孩子们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往角落里缩,大气不敢出。
床边地上,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碗里空空如也。
刘大龙扫了一眼,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砰”地关上门,落了锁。“锁着呢,几个小崽子还能飞了?走!”
四人匆匆出门,上了一辆满是泥灰的破旧面包车,朝着附近一家名为“碧水湾”的洗浴中心开去。
碧水湾大澡堂里,水汽蒸腾。
四个人泡在滚烫的池水里,皮肤很快被烫得通红。
可那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