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起疑了?”沈昭见他发完消息,这才询问。
温凉眯起眼睛,并不担心,“或许,不过他早晚会知道的。”
沈昭也跃跃欲试,他早就想解决了谢临渊这个玄门败类,以前是因为纯阳之体过于霸道,现在嘛,他垂眸看向温凉,温情脉脉,自当是不怕的。
所以自然得尽快解决了这个玄门毒瘤,好还世人一个安宁。
第192章第194章第五个故事
道观内,谢临渊靠坐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铃,铃铛无风自动,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昨夜反噬的剧痛仍未消散,胸口气血翻涌,喉间始终萦绕着一股腥甜。
他指尖抚过铜铃,铜身体竟浮现出几道裂纹——这是术法被破、气运受损的征兆。
“沈昭……”他咬牙低语,指节捏得发白,“这个仇,我必报。”
谢临渊知道沈昭,一个所谓的玄门正派,早年纯阳之体没那么霸道的时候,他就爱多管闲事,等后期,他离不开那古玩街之后,谢临渊便没再关注对方。
一个必死之人罢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又敢多管闲事!
着实可恶!
门外传来童子小心翼翼的叩门声:“观主,有消息了。”
谢临渊抬袖抹去唇边血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说。”
童子跪在门外,声音发颤:“沈昭身边确实跟了个新人,姓温,在古玩街摆摊算命,人称温大师”他咽了咽口水,“此人能解破噬运咒,观主的那些客人都被他笼络走了,昨日那些人据说要上道观退钱,是姓温的劝住了他们,让他们去报警。”
“说是,说是——”童子犹犹豫豫,只觉得周身冷气连连,“说是怕观主你对他们下手,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等——等待日后时机。”
谢临渊的手指猛地收紧,铜铃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温大师?”他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他姓温?”
童子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是……是的,观主。街坊都这么称呼他。”
谢临渊突然站起身,宽大的道袍袖口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青瓷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他胸口剧烈起伏,喉间那股腥甜再也压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不可能……”他盯着地上那滩血迹,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温凉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
突然,他停住了话。
是,他确实是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可是就差那么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温凉就真真正正地魂飞魄散,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可偏偏那么一点点,他就这样放过了。
他觉得温凉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复活的。
所以他抛下了温凉,回去找给宁洛歌买卤鹅。
想到这里,谢林渊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难不成就因为这么一点,温凉居然真的得了什么奇遇?
卤鹅,卤鹅!而且宁洛歌当时也是听了温凉说的那家卤鹅好吃,才让他去买的。
“去查!”谢临渊突然暴喝一声,吓得童子浑身一抖,“给我查清楚这个温大师的来历,是不是几天前跳楼自杀的温凉!”
童子连连叩首:“是,观主。我这就去办。”
童子走后,谢临渊突然冷静下来,所谓温大师的突然出现,跟沈昭突然压制住自己的纯阳之体,屡屡破坏自己的好事,似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难不成是沈昭这个家伙救了温凉?
可是温凉又对他有什么用?
让他能够压制住自己的纯阳之体,可以肆意行动?
可是他跟温凉接触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温凉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