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样,指定没好事!”
“邦邦邦”陈氏又敲了好几下,扯着嗓子大声骂道。
“好啊,你们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全村人都在想法子坑我们家七月口袋里的钱啊?她爷奶还没死呢!当真没人护着了?
想盖学堂?门都没有!除非从我们两老的尸体上跨过去!”
众人一听怨声载载。
“这老婆子,管得可真宽!人家七月挣的钱,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就是,当初七月娘病危,七月求他们借钱请郎中,还被赶出来了,大冬天的,七月在村里挨家挨户借钱,才凑够请郎中的钱!”
“以前讨债的天天上门,这俩老怕被连累,喊着要跟二房断亲!不管不顾的就跑镇上投奔大儿子家,几年都不回村!”
“以前他们二房落难的时候,这两老恨不得断亲,如今七月手里有钱了,又巴巴的回来护着了,真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
面对村民们的谴责,陈氏老脸一黑,挨个指着骂。
“你们这些搅屎棍,见不得我们家好!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几时断亲了?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两老跟二房,不知道有多亲!”
“真是一个个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七月啊,甭管他们道德绑架,你拿命换来的银子,凭啥要拿出来做慈善啊?盖学堂全村受益,那就人人都得掏钱,各家几个孩子读书就出几份钱,这才公道!”
陈氏说着三两步走过去,拉着七月和吕氏就往家走,“走走走,饭也吃了,咱们回家去!这顿饭算我们冤大头,盖学堂的事!咱们可不能再掏了!”
慕七月无语。
这盖学堂的钱又不是她掏的,是卖了土匪那些马换的钱,可这钱来历不大光彩,不能明说,所以村长才挂她的名头出这笔钱。
毕竟她刚卖了一头虎,又分得半头熊瞎子的钱,是村里最富有的,她出这钱合情合理。
只是没想到,她家爷奶突然回来横插一杠,这事儿闹得,有些难堪了。
“阿奶,您别闹了,这钱我挣的,我自愿拿出来修学堂,这事儿对我们家也有好处。以后小天小宝小慈,还有三叔家的花儿果儿都能上学了!”七月想好言相劝自家阿奶。
可陈氏不领情,七月这丫头现在硬气,她专挑软柿子呢。
她转头对吕氏呵斥道:“老二媳妇,这事儿你得拎清些,七月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当娘的还不懂事?
七月挣的钱那也是咱们家的钱!你阿爷还没死,这个家还是他说了算,赶紧的把钱交给你阿爷保管,以后看谁还敢打咱们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