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白的房间小得厉害，就一张硬板床，一个旧书桌，一个掉了漆的木头柜子。
可收拾得也干净，地上连点灰都看不见。
最扎眼的还是靠墙那排用砖头和木板自己搭的书架，密密麻麻挤满了书，大部分是课本，还有习题册，摞得老高，看着就让人眼晕。
栾芙也是头一回进他这屋，没有被邀请，也没有被同意，但还是自顾自进来了。
季靳白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小姐任性惯了，受不得一点委屈。她想证明自己不在乎，想用一种更极端、更荒唐的方式，来抹平心里那块突兀的空洞和失落。
她骄纵的壳子底下，其实是一片未经世事的空白。
她不懂男女之间那些事，不懂肌肤相亲能带来怎样灭顶的、让人沉溺的快感，也不懂为什么连她心目中温柔完美的温崇哥哥，也会和别的女人陷入那种她所不齿的的纠缠。
所以她才能那么轻易地，说出那种话。
季靳白也更不可能答应。
他连想都没想过。他和她之间，隔着太远的东西。她是天上遥不可及的云，他是泥地里沉默的草芥。
他只想完成母亲的嘱托，照顾好她这两个月，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出去。”少年罕见地彻底冷了脸。
可栾芙不管不顾，踢掉拖鞋就爬上了他的床，直接骑坐到他身上。
栾芙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挡住了光线，头发被镀了层毛茸茸的光边。
“季靳白！”她喊他名字，故意凶巴巴的。
“你、你别想歪了！我才不要你那个那个丑东西！”
栾芙再大胆，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把那根……那根吓死人的东西插进来。
平时她自己洗澡时，连一根手指头都怯生生地不敢往里探，更不用说那个看起来比她小手臂还要粗、青筋盘绕的恐怖肉柱了！
光是想想，栾芙就觉得腿肚子发软。
栾芙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都要做那种事？是不是真的……会舒服？
她不知道。她从来没试过。可她讨厌现在这种空落落、又憋闷又难受的感觉。她想舒服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能插入，但是可以让他……
就像偶尔在那些不小心点开的、让她脸红心跳又赶紧关掉的网页里，模糊看到过的那样。
栾芙骑在他腰上，屁股隔着薄薄的内裤压着他的胸肌。她低头瞪他，头发乱糟糟地披下来。
季靳白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腰，也后知后觉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奇怪了些。
“所以你想做什么？”少年蹙眉仰头看她。
少女愣了愣，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