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喆和何明忠都沉默了。
暮喆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给何明忠一个大嘴坝子就行，要不然对方发起疯来，自己可能就死得不是那么体面了，没准会有几块组织挂在天花板也说不定。
而何明忠则是心里发苦，他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和暮喆一样的，所以也就没有动，任由那手掌过来。哪知道那并不是一巴掌。
何明忠再次从暮喆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续上。
开口道：“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但我离不开这里，所以也没办法去看她们。”
暮喆耸耸肩劝道：“如果能去，也别去看你老婆孩子吧，我怕你气出心梗。这么多年的好脾性就算是白养了。”
何明忠苦笑一声，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够久了，给自己一个人思考的空间也够多了，他哪会不知道。
自己的女儿和老婆的心早就被浸染了。只是他还是很怀念，怀念女儿天真的笑，怀念老婆的温柔。
可是无论是自己跌落低谷还是登上顶峰，她们都回不去了。将她们留在这噬楼者内，也只是自己不舍罢了。
何忠明突然对暮喆说道：“谢谢，我还是没打算对你动手，如果你想走，我能帮你离开这里。”
暮喆也很无奈，苦笑道：“我离开这里也没用，我迫于无奈和商店签订了契约，离开这里也逃避不了商店。”
何明忠也沉默了，自己何尝又不是在最低谷的时候和噬楼者签订了契约，以求得这个栖息之所，以换自己内心所求。
何明忠问暮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暮喆：这是要让自己死得明白吗？
暮喆指着最后面那几张看不清楚的问道：“那些是什么内容？既然展示出来，那又为什么看不清楚。”
何明忠没有看过去，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你很敏锐，你可能也察觉到了，这里的照片都是我的记忆显化的，而那便是我和噬楼者的秘密，所以不能看。我也不能告诉你，你不妨猜猜看。”
暮喆在何明忠的引导下猜了起来，为什么不能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暮喆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和噬楼者签订了契约？那些是……过程和内容？”
何明忠笑了，同样是签订过契约的人，能被猜出来也不奇怪。看得出他很高兴被暮喆看出来：“是的。”
暮喆皱了皱眉，很是疑惑：“你不是不能说吗？怎么我问了你还能直接回答？”
何明忠指了指天，暮喆不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事情何明忠是无法直接说的，他便直接给暮喆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你知道十一乘以十一是多少吗？”
暮喆莫名奇妙，下意识的回答道：“121。”
何明忠点点头：“对。”
“我们现在的对话，你觉得奇怪的话，那就套用到咱们之前的对话吧。”
暮喆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看来何明忠他们也是有什么限制的。问题他可以帮我看，但答案得我自己找，他能帮我确认答案是否准确。
何明忠见暮喆应该是明白了便再次开口道：“知道竖式题吗？如果你只知道11×11u003d121，但却不知道怎么做竖式。那么按照整道题来看，答案就是错的，只有结果是对的。”
“而我也只能和你说答案是错的，但结果对了。但我不能告诉你答案是什么。”
暮喆也是明白了何明忠要表达什么。便立马开口问道：“你们和诡异世界之间也是有规则存在的是吗？”
何明忠笑意更甚：“是。”
“我知道了。”暮喆再次开口道：“我猜测的是结果，你只能帮我判断结果对不对。但为什么是这个结果，需要我自己去找，你帮不了我，除非我知道了或者猜到了，才能再次从你这里得到是否准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