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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无风自摇,像是高兴极了,一骨碌地又冒出密密的花苞,恨不能开个死去活来。

苏栗在一旁给他解释:“你前生用血养过它,你死后我们师兄弟来给你上坟,也时常喂养,就当是让它守墓了。”

白玉山站在一旁,他其实也养过。

也是前世,有个小妖精在这里挖心而亡,慢了一步的神仙收好尸身拢起了坟,临走之前,赠了这棵梅树一缕灵光。

草木成精不易,野梅这么多年过去也仅灵智初开,故人重逢只会,也仅会疯狂开花。

它甚至想不起要结个不酸不涩甜如蜜的果子送人,一茬又一茬的花朵开完又败败完再开,像是炮仗花附了体,无声地轰烈。

伊珏很怀疑这花还没来得及长脑子,回头看了看墓碑,问沈杞:“下面两位喜欢么?”

这话问的,好似沈杞只要说一句喜欢,石头精转头就能将这没脑子的梅树办一场殡葬送入阴曹做礼。

野梅簌簌地抖着枝条,扬了一场红艳艳的花瓣雨。

“逗你呢,”伊珏被花瓣糊了一脸,“你就在这里慢慢长。”

清扫出一块净地,摆上祭品点燃香火,一大一小加一剑排排跪地——大过年的,人或非人,都免不了要磕头。

石头精跪在最前方,后侧两边是沈杞和苏栗,他裹的忒厚实,跪下去还好,一弯腰差点将自己滚出了蒲团。

沈杞在后面发出了一道不够敬重的气音,卡在嗓子眼里的笑声用力地吞了回去。

伊珏脑壳点地,艰难地用粗笨的胳膊和脖子的力量将自己撑起来,扭头瞪他一眼,转回去又滚第二回。

可怜苏栗和沈杞一对难兄弟,一个憋的肩膀直耸,一个整个剑身都在打颤,俱是咬紧了牙根憋笑,还要随着前方随时滚出去的大红团子庄肃磕头。

好容易捱过去,前面的红团子直起身,不冷不热地语气:“想笑就笑。你们再憋下去,我大过年的还得吊丧。”

苏栗“哐”地一声躺下,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杞“嗤嗤嗤”地间歇性漏气。

石头精装聋作哑地朝天翻白眼,一面又气鼓鼓地往火堆里扔着纸元宝。

烧完一堆还有一堆,也不知沈杞这是洗劫了哪家香火店。

“瞎说什么,”沈杞为自己正名:“都是我亲手叠的。”

伊珏道:“那可真是忙坏你了。”嘲讽完抱起一摞纸元宝扔进火盆,顺手抓起苏栗,用剑尖挑火。

火焰一忽儿旺,一忽儿又小下去,小了就再扔一捧元宝,看着火焰吞尽纸折的元宝,伊珏说:“光烧这个行么,屋子,马匹,衣裳都没有?”

“年年烧,哪用得过来那么多。”

“哦,”烧着烧着伊珏忽地唤了声:“葱生,炖大鹅吃不吃。”

沈杞整个人都愣住,火焰撩上来,点着了他的袖子。

被烫的猝不及防的沈杞手脚并用地灭了火,一身狼狈地坐在泥泞地上,两眼发直,他想问你是不是记起了从前,然而小崽儿一身大红棉衣裹着,笑出的深深梨涡缀在白胖脸上,与记忆里教他骑马驾车在烛光下猜画做戏的人仿佛毫无关系。

那个被他抱着腿的年轻人身形高大,脊背总是挺的笔直,常年一身粗布黑袍,袍角和靴子缀着洗净又溅上的泥点。

和这个一身大红棉衣裹的仿佛一根手指戳下去就能滚三个圈的小崽儿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去。

忽地没话可说,沈杞攥着自己焦糊袖口,神情似哭又似笑地叹:“您可真是个祖宗。”

“我原就是你祖宗。”伊珏梨涡更深了一些,眼神将他端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在他脸上找些什么,许是同他端详的人一样,在找很多年前那个抱着腿喊自己祖宗的小娃娃的模样。

生命里总有这样或那样荒诞的时刻,伊珏在青年人的脸上找从前那张童稚的脸,沈杞却在童稚的脸上,想找到那个替他撑起风雨的成年人的影子。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体味到一丝荒诞和繆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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