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是那个……”秦招招一下子舌头打结，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她总不能说晏承昨晚在她这儿过夜，临走前还给她做了顿早饭吧？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没有定数，本来就剪不断理还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等秦招招编造出一个合适的借口，简微已经接上了她的话茬:“……是照顾你的护工做的吧？”
这次秦招招反应很快，表情也变得坚定凛然:“对，护工做的。”
——只不过是个照顾她的脚伤，还照顾她的生理欲望的护工。
“哇，锅里还有粥呢，”简微又发现了新大陆，她打开橱柜拿碗，不忘回头和秦招招夸赞:“……好香，是你最喜欢的那种黏糊糊的粥，这护工手艺不错啊。”
秦招招强颜欢笑地敷衍了一声，手机在手里震动一下，她拿起来看——
晏承:醒了吗？餐厅有早饭，都是你喜欢吃的。我飞机有点赶所以没有等你醒来和你告别，抱歉。
顶部又弹出来一条:
晏承:还没上飞机，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如果你也舍不得我，请扣1，我把机票退了，回去找你。
………
实在想象不出晏承顶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发出这种粘糊到恶心的话是什么场面，秦招招恶寒地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她调出输入框，打出td，发送。
回到餐桌前，简微已经把粥和小菜都摆好了，秦招招接过她递过来的勺子，坐下来时不经意地又提起刚才未完的话题:
“简微，你跟我说实话，我脚受伤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似笑非笑的问。
人一旦陷入尴尬或想逃避的境况里，似乎都会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比如此刻，秦招招就看着简微一个注重保养身体，万年不会生病的人清了清嗓子，头快要埋到碗里，开始假装自己间歇性耳聋了。
“说。”秦招招眯了眯眼，说话带着轻和的笑意，就是冷飕飕的。
实在躲不过去，简微一脸为难地开口:“是、是宋聿。”
秦招招皱了皱眉，但不是因为简微。
本来也不是什么非要隐瞒的事，只是怕招招烦心才没有提起，现在她都问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吞吞吐吐。简微心一横:“前两年宋聿有部戏开拍，需要在国内的剧院找一位舞蹈指导，他向导演组举荐了我。事后我向他表示谢意就互加了联系方式，后来没什么交集了也就没再联系过。”
“……昨天我发朋友圈说结束演出回望京，他就给我发消息，说你前几天脚受伤了，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近况，有没有好些。我看他很关心的样子不像闹着玩，所以我今天早上才过来看看……”
越说到后面，简微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声若蚊蝇，不仔细听都快听不见了。
从小和秦招招一起长大，简微对她和宋聿之间的事不说一清二楚，也算知道个大概，虽然她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过对方，但想来一个不欢而散的初恋，是谁都不愿意听人提起吧？
简微有点忐忑，已经做好了招招听见这话会不高兴的心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