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whatfunitistoride
一路奔驰多欢畅,
Inaonehorseopensleigh
马车雪中向前闯。
……
Dashingthroughthesnow
冲破大风雪,
Inaonehorseopensleigh
我们飞奔在路上。
Oerthefieldswego
田野间穿梭,
Laughingalltheway
笑声随风扬。
镇长渴望网络爆红的效果,伐木场的工人只想学简单的曲子,于是两相争执中,最终选择让镇长承担爆红的责任,穿着圣诞老人服,一唱到“笑声随风扬”,大家的声音就弱下来,给他充分地发挥:哇哈哈哈哈哈哈。赛琳热切地指导了如何美声发音,但是没什么效果。
小孩子们笑得在地上打滚,其中一个声音尖利的,差点没刺破我的耳膜。
我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没有过多思考,按下了拨号键。
我沉默了几秒,最后说: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确实有点想念你。”
“那就过来我这里。”他的声音又闷又堵。
“这个不太行。”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坏东西。”
我警告他,“别颠倒黑白。”
“你一次也不肯站在我这边。”
他讲得真是理直气壮,我还要说呢,你是我道德人生里唯一的败笔。
我坐起来,看着这灰蒙蒙,亮晶晶的夜晚。
我的道德洁癖被他消灭了,在我的理智决定前,我的身体已经行动。或许我该庆幸人性足够复杂,容忍他,也成功地将慈悲导向我。
凯厄斯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疯狂恐怖,但没有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对他没有任何期待。
我没有将自己看作受难者,也没有扮演救世主的欲望,我只是,有一点难过,因为我们脚下的荒诞没有边界,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给过他公平的选择。
离开之前,很多次,我想对他说,这一切有多少是你自愿造就的?自愿,我们能分清其中微妙晦涩的边界吗?这样,凯厄斯,你否认它吧,我会接受你的否认。
这下好了,我名声没了,白的也变成黑的了,灰扑扑一个,把柄外露,投机者,伪君子。
我身败名裂。
我冲电话没好气道:“你别再不知天南地北地瞎说了。”
他夹杂着我听不懂的鬼扯希腊语在电话那头乱发一通脾气。
我重新躺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站在你的一边。”
我对他说:
“圣诞快乐,”
“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