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关着我?!”
戒指在光滑的桌面上弹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聿的目光落在那个滚动的戒指上,眼神倏地沉了下去。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她。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那点伪装的平静,只剩下冰冷的、令人心脏骤停的暗沉。
“戴上”他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压力。
阮姝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用尽全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反抗姿态。
沈聿笑了。极冷,极沉的笑意,未达眼底。
他站起身,绕过书桌,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阮姝下意识地后退,小腿却撞到了刚才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逼近,将她困在书桌和他之间,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沿上,彻底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我再说最后一次,”他盯着她,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戴上。”
阮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俊美却冰冷如同雕塑,那双眼睛里翻滚着她无法承受的偏执和掌控欲。
她的勇气在绝对的力量和恐惧面前,不堪一击。
颤抖着,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近乎麻木地,从桌面上拈起那枚冰冷的戒指。
套回无名指的过程笨拙而艰难,因为她的手抖得太厉害。
沈聿就那样看着,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那枚戒指重新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他眼底的冰寒才似乎褪去少许。
他伸出手,不是碰戒指,而是握住了她依旧颤抖不已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包裹住她冰凉的指尖,带来一种战栗的暖意,却更让她毛骨悚然。
“记住,”他握着她的手,力道不容挣脱,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最深刻的烙印,砸进她的灵魂深处
“从我把你带出那里开始,你就是我的。”
“别想着逃,阮姝。”
“你逃不掉。”
囚禁
日子成了一种被精细丈量的囚禁。
别墅很大,花园修剪得一丝不苟,露台能望见远山的轮廓。
但每一个出口都无声地锁死,每一个佣人都低眉顺目,绝不多言一句。
她的活动范围被默许在这栋华美的笼子里
而沈聿,就是那个握着钥匙、时而出现、时而又消失的看守。
他并不总是出现。
有时一连几天,阮姝只能在晚餐桌上见到他。
他处理他的事务,她食不知味地吃着精致的餐点,席间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压抑得让人发疯。
他偶尔会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关于合不合口味,睡不睡得惯,需不需要添置什么。
阮姝起初还试图用沉默抗议,直到他放下刀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那目光里的冷意能一直渗进骨头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