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唯一知道的、可能还未被殷玄的人严密看守的出口。
夜风呜咽,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每一道声响都让她心惊肉跳。她躲过一队巡逻的护卫,心脏跳得如同擂鼓。
快了,就快了。
那处废弃的角门就在前方,隐在一片荒芜的杂草丛中。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她死寂的心底重新点燃。
她加快了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那扇布满铁锈的木门时——
身后,一道冰冷低哑的、她噩梦深处最恐惧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
“本王的姝姝……”
“这是想去哪儿?”
阮姝的血液瞬间冻结,四肢冰凉僵硬得无法动弹。
她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月光凄清,勾勒出不远处那个负手而立的玄色身影。
殷玄正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玩味的笑意。而他的身旁,站着脸色苍白、眼神阴郁冰冷的苏清。
两人的目光,如同两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钉死在绝望的原地上。
殷玄缓缓抬起手。
四周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数道漆黑的身影,如同鬼魅,彻底堵死了她所有可能的退路。
为首的那个暗卫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冷漠如冰。
正是原著里,最后将她凌辱至死的那一个。
阮姝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人,看着周围冰冷的铁壁合围,怀里的布包“咚”地一声掉落在地。
黑夜
布包坠地的闷响,像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阮姝僵在原地,血液冻成了冰碴,在血管里寸寸割裂。
月光惨白,勾勒出殷玄唇角那抹冰冷玩味的弧度,和他身旁苏清那张苍白阴郁的脸。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没顶而来。
逃不掉了。
从来没有逃掉的可能。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孤注一掷,在这两人眼中,恐怕只是一场有趣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现在,游戏结束了。
殷玄缓缓踱步上前,玄色衣袍在夜风中无声拂动,如同暗夜本身在迫近。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阴影彻底将她笼罩。
冰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酝酿着风暴的眸子。
“不乖。”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温柔,“看来本王的话,你从未放在心上。”
阮姝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喉咙。
旁边的苏清忽然动了。
他一步上前,猛地挥开殷玄的手,将阮姝狠狠拽向自己,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