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猛地一颤，惊恐地望去。
逆着门外走廊投射进来的微弱火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的，是殷玄。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常服，神情淡漠，仿佛只是步入自家书房。
后面的，是苏清。
他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一种压抑的、近乎疯狂的兴奋和期待。
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得可怕，彻底隔绝了外界。
阮姝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胸骨。
她死死盯着他们，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殷玄踱步到床前，阴影再次将她笼罩。他俯下身，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因恐惧而紧绷的脸颊。
“喜欢这里么？”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天气，“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不……放我出去……”阮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求求你们……放了我……”
“放了你？”苏清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颤音，他走上前，挤开殷玄一些，蹲下身，与缩在床角的阮姝平视。
他伸出手，似乎想替她擦泪，指尖却在碰到她皮肤前停住，转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然后呢？放你出去，让你再跑？或者……去找别人？”他的眼神偏执得可怕，“姝姝，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骗我的了吗？这辈子，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说的前世！”阮姝崩溃地哭喊，试图甩开他的手，“你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疯子？”殷玄低低地笑了一声，忽然伸手，捏住了苏清的手腕，看似轻松，却让苏清吃痛地松开了力道。
“清儿，”殷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看来，我们需要一起……好好教教她。”
苏清呼吸一窒，看向殷玄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但随即又被更浓的疯狂和嫉妒覆盖。
他咬着唇，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死死钉在阮姝身上。
殷玄重新看向阮姝，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黑暗欲望和掌控欲。
“看来言语是说不通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那就用身体记住吧。记住你是谁的人。”
阮姝惊恐地瞪大眼，拼命向后缩去，直到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石墙，无处可逃。
“不……不要过来……滚开！”她嘶哑地哭喊着，手脚并用胡乱地踢打。
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殷玄轻易地抓住了她胡乱踢蹬的脚踝，猛地将她拖向床沿。
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肌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苏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呼吸变得急促，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光。
他忽然也上前，伸出手，不是阻止，而是帮着按住了阮姝挣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