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似乎有个非常重要的跨国会议,不得不暂时离开别墅。
他临走前,仔仔细细检查了她身上的束缚带,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我很快回来。”他说,指尖拂过她消瘦的脸颊。
阮姝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顾烬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门口如同石像般守卫的两个保镖。
绝对的寂静压下来,比顾烬在场时更让人窒息。
就在阮姝以为又将这样麻木地熬过一个下午时,窗户的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叩”声。
像是小石子击中玻璃。
阮姝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望向那被厚重窗帘遮挡的窗户。
“叩、叩。”又是两声,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
她的心脏,死寂了许久的心脏,猛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荒谬的、几乎不可能的念头,像微弱的光,刺破了厚重的绝望阴霾。
是……林子清?
原剧情里,唯一可能对她怀有一丝善意,也是原主疯狂痴恋的对象。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会是打破这个死局的变数吗?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长久以来的麻木和恐惧。
她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轻微地、对着窗户的方向,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能否看见,这只是绝望中一次卑微的尝试。
窗外安静了片刻。
然后,传来更细微的、像是某种工具在撬动窗锁的声响。
声音很小,但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如同惊雷。
阮姝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耳朵。
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也能听到门口保镖似乎因为久站而轻微调整姿势的衣料摩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咔哒”一声极轻的脆响,窗户的锁被撬开了!
窗帘被一只修长的手从外面轻轻掀开一条缝隙。
午后明亮的阳光瞬间涌入,刺得阮姝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逆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敏捷地翻窗而入。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动作干净利落,脸上带着阮姝记忆中惯有的温和,只是那温和之下,此刻多了几分紧张和凝重。
真的是林子清!
阮姝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那是绝境中看到唯一稻草的本能反应。
她想开口呼喊,却因为长久的沉默和虚弱,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林子清迅速来到床边,看到阮姝被束缚带捆绑的样子时,他眼中闪过震惊和强烈的愤怒。
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姝姝!别怕,我来救你出去!顾烬简直是个疯子!”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而熟练地解着她手腕上的束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