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把刘经理眼镜男等人又骂了一遍。
魏夏就在她身边很认真地听着,间或补充几句。
末了,问道:“你离席之后,他们又有再找你吗?”
文溪摇了摇头。
她看着魏夏的脸。
魏夏是很专注的表情,她正如她的名字,确实像夏天一样包容。
在每一个夏季,能生长出各种变幻的天气,和数不清的昆虫花草。
倾诉欲不合时宜地涌起,撞击着文溪的喉咙。
她嗓子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但还是一字一字坚定地说下去:
“为什么我总是能碰到这种事呢。”
魏夏直视着她的眼睛:“是什么事情呢,你愿意和我讲吗。”
文溪想,人之间忌交浅言深。
她和魏夏不过认识了一个月,此时比较合适的做法,大概是闭上嘴。
但对方身上总有一种令她安心的感觉。
于是那些话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我总是会碰到这些猥琐的人呢。”
“我初中的时候,上学坐公交车,有男人在故意碰我。”
“还是一个冬天,我甚至在校服里面穿了毛衣,外面还套了羽绒马甲。”
魏夏咬紧了嘴唇。
她知道这件事的。
文溪身上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这件事,文溪其实已经说得很含蓄了。
那个男人并不是简单地碰到了她,他在往前顶。
但当时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以为对方在往自己身上满怀恶意地抹鼻涕。
魏夏轻声说:“一只畜牲。”
文溪点点头:“后面我在这里上学,下了车,天已经黑了。”
“我拖着大行李箱,背着一个包走着,确实活动不便。”
她语气就有些委屈了:“可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撞呢?”
魏夏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她这次穿着白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和上一件事中所穿的校服一样,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打扮了。
出站口的广场难免有几块地砖缺了角,她行李箱的车轮被卡在其中。
就在她用力提起行李箱的时候,猝不及防,左侧的胳膊被人重重撞了一下。
那个角度介于侧面和正面之间,因此不仅仅是胳膊,也撞上了她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