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她的称呼令影山茂夫脸微微红。
无法喊老公又不甘心喊姓的菊地绮良选择学习老公妈妈的叫法。
她又朦胧地喊:“阿茂……”
“嗯?”他等待她的下一句,对方却好像单纯只是想唤他一声。
拽住他的手晃悠晃悠,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们安静地经过隐姓埋名的小巷,路过老人支起的鲷鱼烧小摊,蛋奶的香味萦锁每一个路过的人,甜腻得令人心慌。
影山茂夫看见身前的菊地绮良将不安分掉落脸侧的散发撩到耳后,手指绕着耳畔轮廓,滑进柔顺的头发里,再轻轻抽出,垂在身侧。
“在看什么呢?”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略微思考,又问,“你想吃鲷鱼烧吗?我请你哦。”
他摇头,心里联想到放在抽屉里的发夹。
一直以隐身模式围观的小酒窝现身,手搭在他肩头道:“茂夫,可以的。”
影山茂夫有时会对小酒窝和师父的恶趣味感到无奈。
“小良。”
“干嘛?”菊地绮良回头,她喜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出声的影山茂夫却说起让她接纳真实的自己,说他明白她的感受。
菊地绮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意思?”
心里觉得好笑:我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不怎么样。
她既希望被爱的人看到真实的自己,又想要把自己躲在别人的受到喜爱躯壳下。
片刻,菊地绮良声音含糊地说:“好呀,既然是阿茂说的。”
影山茂夫注视着她说:“我相信小良。”
请不要相信我,菊地绮良略带烦躁地捋捋头发,斜斜发迹分界线被弄乱。
连带着,影山茂夫感觉被捉住的手腕衣袖都收紧了。
“不聊这个啦,”态度逃避的菊地绮良转移话题道,“我送你回家吧。”于情于理都该她作为大人就应该多照顾孩子一点。
换个话题么,影山茂夫说:“小良把头发扎起来应该很好看。”
菊地绮良放开手,笑着转圈,面对他后退走:“散着不好看吗?很多漂亮女生都是这个发型呀。”
关键在于高岭蕾是这个发型。
“小良很漂亮了。”
话语钻进菊地绮良的耳道,触及内里,她不觉得这样的肯定值得开心,影山茂夫说来说去就是不让自己留这个发型嘛。
可是,感到十分沮丧的她回答:“嗯,我知道了。”
菊地绮良愿意为别人的喜好而改变。
穿越前,遇到分歧、不开心的事情时菊地绮良会选择和老公睡觉。精疲力尽的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过去了。
可现在的她,光是看着少年感十足的老公就感到万分为难。连想一想都能感觉自己的人性万分不堪,应该立刻被逮捕来警示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