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手握上,闭上眼。
喘气声渐起。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面色沉冷地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人之常情,晏听礼想。
这种年纪,如果再没有欲。望,也就不符合生理规律了。
时岁只是一个,胆小的,双标的,总让人一眼望穿的普通人。
她喜欢在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真实的,跳脱的模样。
在他面前又重装成安静乖巧。
但话说回来,她很好闻。
是牛奶的原因吗?她天天都在喝。
肌肤会因此透出健康的,元气的粉色。
身上是生命旺盛的蓬勃气味,像是早晨氧气最盛时,深吸一口的清醒空气。
晏听礼回过神,看着面前错题一堆,思路乱七八糟的试卷。
再看没心没肺,靠在沙发睡得正香的时岁。
甚至连他俯身在她面前。
她都没有任何知觉。
他盯着她脸颊,垂下头。
突然冒出个想法——他好想凑到她脖颈去闻。
然后,将牙齿陷入她的皮肤,品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
会不会咬出来饱满的汁水。
作为补课交换条件,晏听礼成功得到了她泡的牛奶,还有一个黑色的劣质保温杯——她手上拿的,是粉的。
牛奶很难喝。
他挑剔的舌头,立马品出了其中的工业糖精,杯子也有一种洗刷不掉的塑料气。
但既然她泡了,晏听礼便勉强不浪费。
但牛奶也没有一点作用。
没有任何时岁身上的味道。
或许,他该去看看,她用的什么沐浴液。
然后用来聊以自。慰。
晏听礼立刻觉得厌恶。
这样和用下半身思考的晏则呈没有区别。
直到属于少女的雪白,在暗色中,自上而下一览无余时。
他的大脑像是被混沌填充。
只剩下密密麻麻的——
好想。
好想埋进去。
为什么偏偏是时岁这么一个人?
这个问题,晏听礼在停电的那个闷热春夜,不停思考。
看着手指,他还在恶劣地想,如果在她身上就更好了。
像是动物世界里,野兽标记土地。
所以为什么偏是时岁?
晏听礼睁眼,不知道眸中已经透出茫然。
他找了心理和逻辑学书翻看。
用遍所有推理,得出很陌生的两个字。
喜欢。
晏听礼在晏则呈和情人的调情里,听到过这两个字。
他觉得恶心,虚伪。
但又在宋婕和晏从谨的耳语中,再次听到。
他觉得不适,胸闷。
哪种都不符合他现在对时岁的感觉。
晏听礼试图寻找另一种能精准描绘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