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子被我撞得哐当直响,无形中告诉老婆,在狗笼里关着的正是她的老公……宋文博。
曾经说要成为她依靠的男人。
老婆染着白山茶色的美甲,抓住沙发的边缘,向着狗笼这边望来。
“老…公,是你吗?”
溪冬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像把钝刀,我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那句“是你吗”语气虽然轻柔,但却像根钉子,把我死死钉在这具屈辱的躯壳里。
“嗯……”
被关进狗笼里的我,连正面肯定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轻轻的嗯一声,喉咙里像是被挤了块发霉的馒头,难受与屈辱交织。
我左手刚伸出栏杆就抖得筛糠似的,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粉红射灯下反着冷光,活像碎玻璃渣插在路灯上。
“老公……对不起……”
溪冬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从沙发上豁然站了起来,两条包裹着性感白丝的美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狗笼边,跪在毛绒地毯上,一把攥住我的左手,贴在她的俏脸上,哭的泣不成声。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带着玫瑰香气,全蹭在我手心里,红唇轻启:“说好要带我去北海道看雪…说好要给孩子起名叫岁安…”
“是我…没有做到让你受委屈了。”
我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看着婚戒的戒圈在她脸上压出红痕,比狗笼烙在我背上的印子还要深三分。
“监控十分钟后就会恢复,你们要演苦情戏,等你们能从黑桃会出去再说吧,不然等着进焚化炉里演吧。”
“刚才冒着风险拔掉了监控,不是让你们俩在这卿卿我我的。”
“我的建议已经和你们夫妻都说了,能不能成就看你们自己了?”
婉清晃着水蛇腰走过来,硬生生把溪冬哭湿的脸,从我手掌上撕开。又将老婆一把从地上拽起。
老婆挣开婉清的手,一脸怨愤瞪着婉清:“你想要干什么?也不用在这儿给我演戏,你和尼克那个混蛋就是一伙的。尼克把博哥关进狗笼里的时候,你为什么没阻止?”
婉清面对老婆的指责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如果发火有用,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吧。”
婉清拿起一包纸巾递给溪冬:“上个月被扔进锦鲤池的赵太太,前天在冷库里找到的周秘书,还有被卖去东欧的双胞姐妹花。”
婉清见老婆都没有接,突然将她的身子抱紧,翻转过来,对向窗口,逼她看向窗外十几个向这边冲来的黑影,“你觉得她们哪个没冲尼克拍过桌子?”
“你觉得她们哪个的姿色,又能比你差多少?”
婉清的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砸得哐哐响,震得我一阵心慌,似乎感觉到笼顶积灰,都在簌簌往下掉。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推门鱼贯而入,投在墙面上的人影,像几只人立而起的饿狼:“Queen姐,设备要过检了。”
“这里没你们的事儿。”
“查监控轮不到安保组操心。”
婉清红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冒着寒气,冲着门口吩咐,再也看不见刚才脸上的媚意,完全判若两人。
瞧着几名保安连连点头退了出去,婉清转回头,狐媚的脸上又挂起勾人的微笑:“赵太太是剑桥硕士,周秘书当过选美冠军。”
她贴着老婆耳垂轻声细语,声音甜得像淬了腐蚀人心的毒:“那些不听话的,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我突然从笼子栏杆缝隙间伸出手,五指抓紧她裹着丝袜的脚腕,青色丝线陷进掌心纹路,声音里透着急切:“婉清,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先帮我老婆离开这汉东,越远越好。”
“小时候,你被拐子抓走那次……”
话没说完,手就被她甩开的力道带得撞上铁栏,手背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我现实了一点。
婉清蹲下身子,超短的黑丝裙摆,立刻向上缩了一截,露出两瓣雪嫩诱人的翘臀,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伸进栏杆,摸着我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爱怜:“十七年前,你还是个孩子,把我从人贩子面包车里拽出来时……”
她胭脂红在眼尾的一滴泪珠晕开:“可比现在有种多了。”
接着她又笑了笑:“博哥,你这天真的模样还真可爱。”
“我的身份在黑桃会,仰仗的都是尼克黑王的身份。”
“就连长老会的那群老家伙,想要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我一但真有什么二心,下场比那些人还会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