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酒店的老板,但凡有点智商,也该知道等风波过去后,就乖乖用別的方式,把钱退还给竇建盛。
“对了,爸的名牌皮带手錶……”
“我买的啊!”
曾维儷大言不惭的说道:“建盛为了娶我,给了我不少彩礼,而我为了报答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给他买名牌皮带手錶,难道不对吗?”
“对对对,没什么不对的!!”
曾元乾大喜过望,笑不拢嘴的说道:
“那么这么一来,所有问题咱们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呀!”
“婚宴確实是办得违规,过於奢华了,让老百姓看了很不高兴。”
“但所有的销,所有的名牌,都是有据可查的,没有贪腐一分一毫。”
“况且办婚宴,客人隨礼、主家收礼,这也是千百年的传统文化习俗,咱们也不能免俗呀!”
“哎呀,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轻鬆化解了这么巨大的危机,哎这么好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呀?”
“当然是我妈呀!”
竇建盛难掩得意模样的看向母亲郝娟。
搞了很多年外交工作,退休前都官至亚太司司长。
处理这种突发重大舆情事件,她当然比谁都更加冷静有经验。
“哎呀呀,阿姨您真是太厉害了啊!”
“这么棘手的事,我跟我爸挠破了头,都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您……”
不等曾元乾吹捧夸讚,郝娟就摆了摆手。
“我这个办法,纯粹就是耍无赖,你就別夸讚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咱们清楚,对手清楚,老百姓更清楚。”
“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发这么大的舆情,咱们的对手当然早就料到,咱们能想到各种理由和方式,狡辩糊弄过去。”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这件事本身就不复杂,就是两个背景显赫的家庭,请了许多身份贵重的客人,办了一场超规格的豪奢婚宴。”
说到这儿,郝娟稍稍顿了顿,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曾汶笙。
“明知道事情並不复杂,却还要搞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
“我认为对手就是想让无数老百姓,看到咱们这些人的真实面目。”
“看到咱们顶著公僕的身份,暗地里却干出了让民眾愤怒的糗事。”
“而经过这么一场风波,咱们所有人就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无形的標籤,再说廉洁奉公、遵纪守法,没人会信!”
曾元乾插话道:“您的意思是,赵家没打算藉此事把咱们彻底搞垮,只是想把咱们名声搞臭?”
郝娟淡淡的笑了一下。
“对手是不是赵家,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和补救,损失都在所难免!”
“顶风作案的建盛,还有对家人失管失教的主任您,不仅政治形象大打折扣,还会被警告处分!”
曾汶笙嘆息摇头,自嘲一笑。
“没办法,谁让咱们自己做错了事,又被人抓住了辫子,可以正大光明的上纲上线,藉此大做文章呢?”
“说起来,这件事闹成这样也怪我,明知道斗爭越来越激烈,却还允许你们大操大办,实在是太大意了!”
曾元乾恼声道:“难道咱们就自认倒霉,不反击吗?”
曾汶笙淡淡一笑。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没被彻底打垮,你又著什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