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姬弘盛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他上次去了云省那边待了一个星期,跑了五六个县市,也拜访过当地的一些书画名家和摄影家,但都没有找到陈锋想要的东西。
所以昨天,他就跑到了秦省这个小县城,还打听到了古。。。
下午四点多,雨势渐小,天色灰蒙蒙的,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陈锋结束了和姬弘盛的视频通话,放下手机,靠在练功房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窗外雨滴敲打屋檐的声音很轻,像某种低语,让他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他想起赵梓璇电话里的语气,那股压抑的委屈和不甘心,像一根细针扎在耳膜上。他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而是真的受伤了??一个骄傲的女人,为了他放弃魔都的生活、搬来秀州,甚至愿意接受一段没有名分的关系,却换不来一句主动的问候,连信息都石沉大海。
可他也清楚,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唯一”。
他的生活早已不是简单的“恋爱”二字能概括的。孙小蕊、吴梦婷、赵梓璇……还有那些若即若离的身影,她们每个人都占据着他生命的一部分,却又无法完全拥有他。而他,也不愿被任何一人彻底束缚。他是自由的,也注定孤独。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林玉娇。
“明天上午十点,过来吧。”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带着点不容置疑,“我已经把排卵期算好了,这两天是最合适的。”
陈锋睁开眼,应了一声:“好,我准时到。”
挂了电话,他轻轻叹了口气。
林玉娇和别人不同。她从不撒娇,不抱怨,也不争风吃醋。她要的只是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她甚至说过:“我不指望你娶我,也不指望你只爱我一个人,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让我老了以后有个依靠。”
这句话曾让陈锋心头一震。
他不是没动容过。只是动容归动容,感情的事从来不能靠感动维系。他对林玉娇有责任,有感激,也有淡淡的喜欢,但远远达不到“非她不可”的程度。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该认真对待她的请求。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湿漉漉的地面反射出微光。陈锋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车前往林玉娇住的小区。
那是位于城南的一处高档公寓,环境清幽,物业管理严格。林玉娇住在十八楼,进门时她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厨房煮姜茶。
“来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先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陈锋接过杯子,闻了闻,热气扑面而来。“你还真讲究。”
“这不是讲究,是科学。”她坐到沙发上,语气淡淡,“医生说,男性早上精子活性最高,而且情绪稳定对受孕也有帮助。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他笑了笑,“没喝酒,也没熬夜。”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进了卧室。
陈锋站在客厅,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不是激情澎湃的约会,也不是缠绵悱恻的情人私会,更像是……一场严肃的合作。两个成年人,为了达成某个共同目标,心照不宣地走到一起。
他走进卧室时,林玉娇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素色真丝睡裙躺在床上。窗帘拉了一半,光线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润的轮廓。
她看着他:“关灯吗?”
“不用。”他说,“我想看着你。”
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轻轻扬起,像是笑了,又不像。
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了。没有前戏,也没有言语挑逗,但他们的眼神交汇中,却有一种深沉的东西在流动。陈锋俯身吻她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不是索取,而是接纳。
这一回,他格外温柔。
结束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搂着她躺了一会儿。窗外鸟鸣清脆,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你会后悔吗?”她突然问。
“后悔什么?”
“明知道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独占你,还要跟我生孩子。”
陈锋沉默片刻,低声说:“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她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这个孩子到底算什么?”
他转头看她,认真地说:“他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愿意承担责任的证明。不管将来怎样,他都会有一个父亲,也会有一个母亲。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安稳的成长环境。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不想再撑了,我也能接得住他。”
林玉娇眼眶忽然红了。
她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
但陈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