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李茂措手不及。趁此机会,叶舟强忍伤痛,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展开,连伤两人。
“撤!”李茂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带着残兵败将退入林中。
叶舟不及追赶,急忙割断杨墨染身上的绳索:“杨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杨墨染声音虚弱,“快,他们要去炸毁密道。。。。。。”
原来李茂等人得知宝藏已被官府起获,便想炸毁密道,与倭寇里应外合制造混乱,趁机逃脱。
叶舟扶起杨墨染,正要下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异响。回头一看,李茂去而复返,手中举着一个点燃的火药包!
“一起死吧!”李茂狂笑着将火药包掷来。
电光火石间,叶舟猛地将杨墨染推开,自己却来不及躲闪。眼看火药包就要在身前爆炸,那只绿鹦鹉突然俯冲而下,叼起火药包向崖外飞去!
“阿英不要!”杨墨染失声惊呼。
轰隆巨响在半空中炸开,羽毛如雪片般飘落。忠勇的鹦鹉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主人的平安。
杨墨染泪如雨下,叶舟也为之动容。他握紧雁翎刀,向李茂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李茂惊慌后退,脚下一滑,竟从崖边跌落。凄厉的惨叫在夜空中回荡,最终被海浪声吞没。
叶舟扶起悲痛欲绝的杨墨染,柔声道:“阿英是好样的,它救了我们。”
这时,山下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在官兵的围剿下,倭寇非死即俘。王守仁亲自带人上山接应,见到叶舟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叶典史,这次多亏了你。”王守仁拍了拍他的肩膀,“黑莲教在安吉的势力,这次算是连根拔起了。”
叶舟却摇头:“大人,李茂临死前说,黑莲教还在。”
王守仁神色凝重:“此事我已知晓。据俘虏交代,黑莲教的总坛不在安吉,也不在宁波,而是在海上的一座孤岛。”
海上孤岛?叶舟想起那卷羊皮地图上标记的最后一个符号——一座被波浪环绕的山峰。
“看来,这场仗还没有打完。”
曙光初现时,叶舟和杨墨染并肩站在山崖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经过这一夜的生死与共,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家父他。。。。。。”杨墨染欲言又止。
“杨先生已经平安了。”叶舟温声道,“王大人派人救出了他,现在在县衙休养。”
杨墨染眼中泪光闪烁,深深一礼:“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该说谢谢的是我。”叶舟从怀中取出那个香囊,“若不是杨小姐多次示警,叶某恐怕早已。。。。。。”
话未说完,赵虎急匆匆跑来:“头儿,王大人请你过去,说是在倭船上发现了重要物件。”
叶舟对杨墨染点点头,随赵虎离去。走出几步,他回头望去,见少女依然立在崖边,晨风吹动她的衣袂,宛如画中仙子。
在倭船的船长室里,王守仁指着桌上一卷海图:“你看这个。”
海图上详细标注着东海各处的航线,其中一个红圈特别醒目——大衢山。旁边用小字注着:“圣岛”。
“看来这就是黑莲教的老巢了。”王守仁道,“叶典史,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先去探查。”
叶舟毫不犹豫:“卑职愿往。”
“好!”王守仁赞许地点头,“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先回安吉养伤,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