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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婕闻言笑谢季皇体恤,随后众人又在殿中简单闲话了几句,因是花神节初次会晤,两边并没有谈及具体事宜,只说留待后面会谈再议。

季无殃这日在殿中接见完她们,又请她们到建康宫御花园里赏了一回春花,午间宫中赐宴,苟婕和东方婙等人与群臣和南海国使者分殿赴宴,影影绰绰中也算是终于窥见了一点建康朝堂上的情况。

花神节这日进宫赴宴的宗亲和朝臣,皆是按品着装,各色官袍和帽靴较旧朝时做了不少调整,还融入了史上武周时期复原而来的服饰风格,所有人皆是圆领右衽窄袖袍,衣长及膝,腰束革带,上戴幞头,下穿裤靴,衣服面料多为春日薄锦,按照衣着颜色图案和革带材质区分品级。

苟婕和东方婙等人过去占领燕北道各州官府时,曾见过总督刺史们的官袍,也在洛京皇城和王府里瞧见过龙袍和蟒袍,多是刺绣繁复的款式。

旧朝建国两百年来,皇室及官场在着装风格上愈发浮夸浓艳,而今建都江南的大昭新朝一改旧朝时的宽袍大袖,衣着颜色也多以靛青、藕荷为主,绣些禽鸟水波舟楫纹样,另有一种清爽利落之感。

苟婕留神观察了一阵殿外走过的人群,进宫赴宴的大部分宗亲朝臣都是女人,但还是有少量男子混在其中,身上衣袍制式与女人相差无几,只脖子上多一条颈带,且个个蓄须,是以颇易辨认。

席间闲谈时,苟婕听鸿胪寺少卿说这日来赴宴的男子,多数是季无殃晚辈族亲里入了宗室的,另外就是当日建康政变时最早效忠于季皇的少数男官,在新朝成立后做了贰臣。

苟婕听完与身旁的东方婙对视一眼,这情形却也在她们预料之中。

午宴过后就是游园赏花,傍晚前散场,苟婕等人回沁园歇了一个多时辰,天彻底黑下来后,她们再次乘车进宫,晚上使团都在东宫里赴夜宴,倒是没再在席间瞧见男官,连带花神节过后的会谈上,列席的也清一色全是女官。

燕国使团与新朝廷在建康宫景和殿的首次会谈,季无殃并没有来,而是由武王季显容代为出席,并由婺国君何却歧负责主持,另外还派来了几位当朝文武能臣。

苟婕她们出发之前,上元府众人已在国书中写明,此次出使是为消弭南北两地可能会出现的军事争端,达成以淮水为界不相侵扰的共识。

而进一步的互通物产计划,则还要视实际情况再议,因此她们这日先就两国边界做了一番确认,仍延续先前燕国与旧朝划定的边界,淮水南北两岸分别由江南军和幽燕军各自驻边,若有需要沟通的事,得先在指定渡口打旗语,对面答复后再同时派单船到河中央接洽,其余时间两边皆不得擅自过河,若有违者射杀不论。

季显容还在会谈中提出,淮水两岸的驻军数量应当对等,上元府众人在使团出发前曾就这个议题确认过,驻军人数对等也在此次需要达成共识的内容里,但苟婕听到这话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又问了几句江南军当前的驻军情况。

季显容这日也是有备而来,将淮水南岸几处驻边大营简要介绍了一番,并称为了表示南北睦邻,将在燕国使团回国后,再撤去南岸一万驻军,以表息战交好之意。

江南军驻边营地的大致情况,北岸幽燕军其实早通过窥天镜摸了个七七八八,苟婕听季显容话中内容跟自己知道的差不多,微微点了点头,又说军队里的事还是东方婙更清楚,遂转头请她再做些补充确认。

东方婙垂眸想了想,提出淮水北岸的幽燕军驻边主营可以再往北后撤三里,但同时也请江淮水师在苏州外海的警戒区往南撤去半更香的距离,为南北两边留出一片缓冲海域。

燕国海防薄弱,季显容是很清楚的,她也料到燕国必定对江淮水师颇有顾虑,见东方婙直言提出这个要求,季显容没有迟疑,当即表示可以将警戒船只召回到苏州正东侧沪渎海一带,从那里到北边幽燕军控制的海域差不多正好是半更香距离。

“太子殿下是个爽快人,我就爱跟爽快人打交道。”苟婕笑赞了一句,“如今罢战息兵,往后咱们两边还可再建些海陆驿道互通有无,也是睦邻间往来的情谊。”

婺国君何却歧闻言,顺着她的话说如今中原三分,各地物产都不似旧日举国调度时那样丰富了,而今大昭新立,也是时候重新恢复各地联络,共谋盛世。

紧接着,何却歧又顺势提到了西边的宸国,说原以为这次宸国也能遣使来建康,正可以办一场三边会谈,却不知宸王那边有什么顾虑,竟没有答复国书,也没有遣使,不免有些遗憾,又问燕国使团是否清楚宸国的态度,话语中暗含着对于西边局势的担忧。

何却歧说这话时,拿眼在苟婕和东方婙以及其余几位使者面上环视了一圈,她的目光从坐在最后面的群星面上扫过,随后又看回苟婕。

苟婕没有往群星那边看,只是坦然说道:“我们听说季皇与宸王之间,似乎还有些旧朝皇室的纠葛未解,此次出使来到建康,也是为了整个中原得以化干戈为玉帛,若贵国有什么需要我们代为传达的,也可以直言讲来,等我们回去说与宸国驻燕大使,再请她送信至长安,那些前尘恩怨,大家说开了就好了嘛,我们也不愿见中原再陷战火,自当受累为你们调停一二。”

这话又给建康这边众人递了一个新消息,原来燕宸两国已互设大使常驻于彼此的都城当中,缔盟关系要比她们事先设想的更为紧密,何却歧转头与季显容对视一眼,才转过头来微笑道:“燕国大义,我们确实有话想请你们回国时替我们转达给宸王。”

第207章细斟北斗

“要认真论起来,吾皇与宸王原有一层旧亲,而今分立两国,也是时势使然。”何却歧徐徐说道,“既然旧朝宗室已烟消云散,这层旧亲亦可揭过,若来日与她得建邦交,必不以辈分相压,还望大使转告宸王莫要心存顾虑。”

苟婕看着面前这位婺国君,见她神色泰然,语调平和,知道她在建康朝堂上地位极高,但能在会谈上直接做出这样的承诺,想来应该也是得到了季无殃的事先授意。

对于宸昭两国的情况,上元府众人都很清楚,按照旧朝皇室的关系论,季无殃是伏兆的舅妈,若来日以国家名义接洽,还要加上这层关系的话,宸国在礼节上就得低一辈,所以昭国这边认为宸国没有答复国书,也没有遣使来长安,就是不愿受这个辈分压制。

何却歧在这日会谈上请燕国使团代为转达,明确表示愿意抛去旧皇室的亲缘关系,与宸国在礼制上齐平而论。

然而苟婕等人心知伏兆在使团临行前撤回敕命,其实更介意的是季无殃对旧朝皇室出身的极尽贬低,但这话却不好由她们在会谈上质问季显容和何却歧等人,因此苟婕只是点头说道:“季皇虚怀若谷,圣量同天,旧朝十帝男君捆在一块儿不足比也,此话我们回去一定带到,以促成中原各地恢复互通,共襄盛举。”

何却歧看苟婕的神情,料到她们已得知大昭新朝处理旧朝皇室后裔的事,遂也没有刻意回避,只说旧朝皇室覆灭乃是咎由自取,而宸王虽有广元公主留给她的家底,但今日成就皆是靠她自身得来的,与旧皇室毫无恩义,只剩仇怨,否则也不会亲自杀至洛京南边去取旧帝首级。

鉴于这些前情往事,何却歧代表昭国立场,认为伏兆另立新国后已彻底脱离旧朝皇室,自然也不必往旧朝正统上去靠,随后她又说大昭新朝成立后各地重编户籍,寻到了伏兆祖母懿德太后的部分族中晚辈后人,若伏兆来日想要以宸国宗亲的名义接她们回长安,建康这边也会予以配合。

苟婕倒是并不知道懿德太后还有族亲后人生活在江南,听了这话,她不由得转头看了东方婙一眼,又透过东方婙的肩膀看向坐在末尾处的群星,见到她面无表情地握了握拳。

看样子季无殃这边也已获悉了宸国的王储问题,苟婕很快收回目光,转头对何却歧说宸王那边的态度她们暂时不得而知,但今日的话,她们一定会如实转达。

何却歧点点头,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展开讨论,而是又把会谈内容带回到两地国界边防驻军的约定上。

至这日午初时分,这场首次会谈才接近尾声,燕国使团和季显容与何却歧所代表的昭国一方就两地边界达成了几项共识,主要包含淮水两岸驻军数量和大营距离对等,以及外海缓冲海域和警戒线位置,并确认了十余条细则。

而关于南北两地互通等事,她们这日只初步表明了两边的态度,苟婕将上元府事先列好的互市物产单子交给了何却歧,听她表示此事还要与一众阁僚商议,再向季无殃请旨,所以要等下次会谈才能确定。

苟婕也说此事不急,只跟东方婙二人先在这日谈成并誊抄成份的协约文书上盖了印,又看着奉旨前来送印的宫官在那两份文书上加盖了季无殃的新制玉玺。

大家当面各取一份,苟婕说这日所谈的内容涉及到两国边防调整,不可因使团在建康停留而拖延,随后她当着季显容与何却歧的面,请她们燕国使团里的一位使者将这份协约文书亲自送回洛京上元府,以便尽快落实内中所谈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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