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寒脚步迟疑,侧头问砚华:“你们侯爷不在?”
“侯爷在后面。”
倚寒顿时后背升起一股冷冷的麻意,直接告诉她里面不能进。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似乎……走不了。
她审视了一下局势,还是跟着砚华走,二人绕过寝屋,来到了后院,沧岭居的院子并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曲折环绕,有不少抄手游廊。
砚华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屋子:“侯爷在里面。”
倚寒打量了一番这屋子,便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她往里走,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至的潮气,心里越发疑惑。
直到进了屋,颇为意外的发觉此地是一处汤泉。
屋内古朴奢靡,中间有一处四方的池子,四个角的蛇头喷涌着汩汩泉水,雾蒙蒙的热气熏得人脸色发红发热,衣袍都紧紧贴在皮肤上,屋内并没有人,倚寒往里走了两步,热气更甚,她后背都在微微发汗。
“侯爷?兄长?”她叫了两声。
忽而她身后拥上一道微凉,宛如冰冷的蛇类在她身上游走,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倚寒心头一惊,回身就要推开。
奈何腰间力道骤然发紧,竟拥着她往后坠下。
她喉头惊叫溢出,来不及反应时,她已坠入了水面,持续往下沉。
朦胧的水下,她发丝悬浮飘荡,像是一团云,丝丝缕缕流动,她眼睛胀痛,看不清人影,只能胡乱地抓着。
窒息感骤然传来,四面包裹的水叫她完全喘不上气,一种将死的绝望骤生。
一只手忽而掰住了她的下颌,叫她撞进了怀中,两唇相贴,宁宗彦用仅剩的气息叫两个人疯狂纠缠,紧密相连。
求生本能使得倚寒抓住了他,汲取气息。
雪白的衣裙与玄色的衣袍在水中缠绕,逐渐看不清容貌。
他死死握着她的腰肢,在唇齿间的气息即将耗尽时浮出了水面。
哗啦一声,倚寒捂着唇疯狂咳嗽,她眼眸被水蛰得睁不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轻薄的雪白衣料紧紧贴着她玲珑的身躯,勾勒出美好的弧度。
“你疯了。”她反应过来仇怨地瞪着宁宗彦。
男人比她好很多,发丝仍然整冠,水珠顺着优越的眉骨滑落,他神情分外平静:“你我同生共死,不好吗?”
倚寒没办法和他说话,她脸色冷冷挣扎着要往岸边游去。
谁知宁宗彦欺身而上,推着她靠在汤泉的池壁上:“先前阿寒说给你些时日准备,现在已经准备够了罢,应该履行你的允诺了。”
她上身被迫舒展,他的大掌则托上她的后腰下,压迫感极强的俯视。
倚寒脑中嗡的一声,惊惧头一次浮上了她的脸,弓箭早就搭在他的臂弯,她退无可退,他旖旎吻上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仰头,湿漉漉的发丝飘荡在水中,而她满目惶恐。
第38章
潮湿的气息紧紧附着在她的身上,倚寒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挣扎,奈何只是以卵击石,他轻松地压着她,密密麻麻的吻刺着她的脖子。
她死死咬着唇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融于那浮荡的水面。
轻薄湿润的布料包裹着她伶仃的小腿,依稀可见那细腻如玉的肤色,脚上的鞋袜在入水时已然丢失,足踝被迫勾缠他的腰骨。
他精壮的脊背流畅华美,充斥着美感,水珠没入腰骨,又在汤泉中荡开浅浅涟漪。
倚寒脑中浑浑噩噩,浑身力气在他的桎梏下已然这挣扎流失。
细密的水珠在她玉带凹陷处汇聚成一点水意,划过她的胸口,四溅入水。
宁宗彦修罗般的低语陡然在她耳边响起:“我知道阿寒舍不得死,毕竟你夫君的仇还没报,他的那些遗物还在我这儿,崔叔还在等你,是吧。”
“你冷静点,宁宗彦,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些时间。”倚寒声线发怯,好似无根地浮萍,晃晃荡荡的无处可落。
“时间已经给的足够多了,我早该这么做。”他神色平静道。
倚寒脸色苍白如纸,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狠狠地死死地咬着,直到嘴边尝到了血腥味儿。
与此同时,宁宗彦亦撬开了她的严丝合缝,他倒抽一口气,丝毫不觉痛意,唇瓣含住了她的耳垂柔软地舔舐。
他舍不得她死,毕竟她欠自己的还没还呢。
他握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着的头低了下来,不许闭眼,面对她所不想面对,坚强如倚寒,也忍不住闭上了眼,微微抽噎,惊与惧交杂令她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