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再喜爱你的夫君,现在这样对你的人也是我。”
他面冷如霜,躯壳却似火,烧得她快化了,她的泪痕被蒸干,他心头缺补的那一块在这一刻被填满。
倚寒胸口涌起一阵阵恶心,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宁宗彦一遍遍在自己的耳边强调是她要对自己证明,他只是在索取他该得的。
只要她乖顺些,给足了他好处,什么都好商量。
挣扎许久,她累了,索性放弃了。
肺腑间好似被一双手拧紧,叫她喘不过气,渐渐的她好像真的有些发晕,精通医理的她很快便意识到是这里面太过闷热,而她又待的时间太久,导致喘不上气,很快就要晕过去了。
但是她没有告诉他,只是任由自己意识一点点抽离,仿佛这样就不用去面对。
宁宗彦在持续的**中冷静了下来,因为妇人太久没有发出声音,他忍不住伸手去抬她的下颌。
却发觉她软绵绵的,双目紧闭,脸颊泛着被热气蒸腾而出的潮红,濡湿的发丝黏在她的侧脸,而她不省人事。
他下颌紧绷,霎时间没了心思,抱着她上了岸,扬声吩咐砚华去请大夫。
而他抱着她进了后面的房间,里面气温适宜,大夫来后说她是汤泉泡得太久,心情激愤,导致血液飞速流动,热晕过去了。
……
草长莺飞,日头罕见的猛烈,倚寒冷着脸坐在凉亭内,有一搭没一搭的拔着手里的草,身边除了忍冬,又站了一名陌生的女使。
二人宛如左右护法,死死的看守着她。
她一身金线绣海棠的雪白交领衣裙,微风拂过,悬浮的轻纱好似是天际流动的云雾。
距离那一日又过去了三日,这三日,她基本是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管。
倚寒不免担忧她自己能不能走的掉。
但自那日后,她再没见过宁宗彦,但他留给自己的酸痛依然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管是走动还是坐下,只要一用力便酸痛。
她忍不住暗暗骂了他两声,他竟敢强迫自己,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她坐得累了,起身就要往鱼池边走,裙摆拖拽在地上,显得步步生莲。
她迎着日头眯了眯眼,却闻一阵嘈杂声渐起,她转头看去,却发觉是大理寺的官员与一妇人在纠缠。
倚寒定睛一瞧,发觉那是薛氏。
“你们放开,若是敢动我一下,我父亲饶不了你们。”
崔氏也忍不住说:“是不是搞错了,你们抓人怎的抓到我儿媳身上了。”
为首的衙役冷冷道:“没错,三少夫人,您涉嫌公府火灾案的参与,跟我们走一遭罢。”
薛氏眸中闪过惊慌,后极力镇定了下来:“你们有什么证据就要叫我跟你们走。”
“证据自然是有,您去了就知道了。”衙役也没有上手,而是冷淡的请她走。
崔氏吃了一惊:“你……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什么了?”
薛氏还在嘴硬:“我没有,母亲您救救我。”
几人在那儿纠缠了一通最后还惊动了国公爷,在劝说下薛氏先跟着离开了。
倚寒盯着那儿出神,忽略了身侧的人靠近:“放火的是薛氏的人。”
低沉的嗓音令她瞬间回忆起那日的噩梦,条件反射的避了开。
宁宗彦看到她的反应,眉眼浮现不悦,拽着她的手腕迫使她靠近自己,直至身体相贴。
倚寒被迫笼罩在他冷淡的气味中,低着头:“她……为何要杀我。”倚寒疑惑不解,但又不想搭理他,只能生硬的撇开头。
“因为璟哥儿。”他轻飘飘的说。
“你未来的孩子会威胁到璟哥儿的地位,你的存在又叫她与以前的处境不一样,一旦有了落差便要动手了。”
倚寒扯了扯嘴角,啼笑皆非,所有人都默认她会有子嗣,为了压根不存在的东西,斗得头破血流。
她感到烦躁,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他握着她的手收紧:“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