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放开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
宁宗彦讥诮:“不想看见我,那想看见谁?”
“适可而止。”他语气冷淡,“除非你不想要你的那些破烂了。”
他这话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尾巴上,气得倚寒红了眼:“什么破烂,那不是破烂,你懂什么。”
所谓的不懂早有所指,喜爱之意也不是对他所说,而是另有人选,宁宗彦咽下撕裂,齿关紧紧地咬着,神情却宛如覆上了一层冰霜。
“听话。”仅仅两个字就叫倚寒宛如泄了气。
“我究竟做什么了,让你如此对我。”倚寒不明白,软着声音问他。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与我说,哪儿惹你生气了,我道歉。”就是不要如此对她。
倚寒有些崩溃,有些东西无形之中一下子变了,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现在究竟是兴趣还是报复。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更像在报复自己。
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宁宗彦当然不会剖析开内心叫她赏玩和讽刺,她在自己这儿已经没有了信任,他只需要她的人在就好。
连死,尸骨都要埋在一起。
他日挥师北上,他也会将她带在身侧,成,二人皆荣誉加身,败,那就死在一起,下辈子再纠缠。
“没有误会。”宁宗彦凑近暧昧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深深吮吸,嗅着她的气息。
“不是说了么,我在索取我应当得到的。”他话语轻如过耳风,大掌紧紧揽着她的腰肢。
倚寒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云香居,而宁宗彦的出现昭示着今夜她又要去沧岭居行**之举。
倚寒倚靠着床背,开始算着她得月事,还有四五日,她月事一向很准,现在叫她担心的是万一迟来或者有孕该怎么办。
她眉眼一凝,她的针和药材全都在雪砚斋里被烧了,原先没有这方面的难处,这下却是有了。
“忍冬。”她扬声唤道。
忍冬闻声进来:“少夫人可以何吩咐?”
“去帮我取一副针线。”
忍冬当即应了声:“唉,二少夫人这是想做女红了?”
倚寒应了声:“闲着无聊,每日木雕也怪乏味的。”忍冬得了令便去了。
针线很快就取回来了,她把线卷上扎着的针取了下来,她仔细看了看,有些犹豫,绣花针到底和针灸的针不一样,痛感是很强烈的。
不过左右是给自己扎,伤不伤的也没那么重要,达到目的才是重要的。
她把绣花针扎在泄气穴位,若是气虚血虚的人这般扎会导致更为虚弱,她本身就有些气虚症状,一旦泄气过度便会致寒邪入体,怀孕的可能性便会更低了。
她咬着唇忍着痛,把绣花针在火烛上炙烤一番,而后在手掌合谷处扎。
针尖刺入的那一刻,一个血珠顿时冒了出来,疼得她差点泪花都出来。
扎完后她小心翼翼的把绣花针收了起来。
到了晚上,那女使不容置疑的催促倚寒:“夫人,该去侯爷那儿了。”
倚寒觉得这女使怪的很,神情总是很僵硬,还冷着一张脸,忍冬没少同自己抱怨过,说她什么也不做,就守在屋子门口,连她进出都要盯着看。
要不是知道是宁宗彦派过来的,早就打发走了。
倚寒想这女使大概就是派来看着自己的,他是真没打算放自己走。
所谓的四十九日后送自己离开,纯粹是骗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窝火的厉害,好在她已经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到时候问冯叙要些迷药把这女使迷倒就好办了。
还有衡之的遗物,这几日她必须找到。
她一路思绪万千,不知不觉走到了令她抗拒害怕之地。
她少有害怕之物,自小时起也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即便是面对尊长也敢直言不公,为自己争取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