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猎人小姐,败北的人要为赢家贡献200cc的新鲜血液。”
她从二楼跳下,空中几个翻转,一转一翻一落地,尽显雅致。
胜利者的微笑在她脸上浮现,似清澈湖水中浮出一朵明媚的红玫,“好了,这样办事麻利一些,我很快回来哦。”
她几步靠近,蹲身,伸手捏住言默的下巴。
言默想偏开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镶嵌在她手上似的动弹不得,而她的手连筋都没起,根本没用力。
一根拇指按上言默气得颤抖的嘴唇,滑动、摩挲,每一个动作在当事人眼里都是极其轻浮的。
这是做什么?挑衅?调戏?言默气得不能再气,巧劲一发,在她拇指狠狠咬下。
“气血不——”对方的话断在嘴里,发出小声轻呼,“呀!”
秀眉蹙起,脸上表情复杂,有惊讶,也有……言默看到了嫌弃。
她强行把指头从言默嘴里抽出,咧嘴看了看上面晶莹的口水,咬了咬下唇,“狗似的。”
骂完这句,她就自顾自走近后厨。
趁着这时,被绑的人试图扯裂衣服换取自由,谁知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又被束缚了四肢,眼看就要招来那女人,她气急一扯,右手袖口咔嚓一声撕裂,来不及顾及手机,远处就传来铁制推车的声音。
“不是我自夸,一百年前,我是当过护士的,同事们都叫我‘无痛针王’,我不会弄疼你的,所以你最好乖一些,我是喜欢看你狼狈的样子,可不是喜欢你——”
“嗖——”
空气为此刻凝固,时间在此刻静止。
两人四目相对,手机依旧震动,言默手里握着麻醉枪,扳机已然扣下。
而麻醉针,不偏不倚,插在她左边胸上。
言默咽了口唾沫,告诉自己,这是工作而已,这是发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不是她有意。
“你真是……变态……”
女人踉跄一下,拔出插在左胸上的麻醉针,靠在一旁房柱上,没了力气,但在她眼帘彻底合上之前,言默似乎捕捉到她嘴角一闪而过的、近乎计谋得逞的弧度。
错觉吗?
麻醉针为弥漫性厌氧菌所特制,短短一秒钟就能游走血族全身,在她遇到过的血族当中,没人能抗过。
言默先放手机未接来电不管,把人抬上皮卡后座,她的身体异常沉重,仿佛在暗中较劲,手臂在跌落时“无意间”撞到了言默膝盖上的麻筋,惹得她一阵龇牙咧嘴,“嘶……”
这女人看着瘦,挪起来却那么重,她揉着膝盖,关上车门,骂道:“横竖都不是省油的灯。”
言默叹气,发动车子。
“嗡嗡——”
手机悬浮屏显示一条来电,备注房东,她抬起手指,接听通话。
“今晚不把前三个月的房租补上,我就让你被动搬家!”
房东气急败坏,声音震得言默耳朵发麻,毕竟是无理的一方,她呐呐道:“我会还清的,只是现在——”她眼一刷,后面那人似在后视镜里动了一下,忙回头去看。
她好好趴在后座上,没有一丝醒过来的痕迹。
难道真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