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日就要去春水阁？”
三人这边用完膳后，言思鹤负责下去收拾碗筷去了，而陶青生则是又给楚茫把了一次脉，有些忧心的看着他。
楚茫收回把完脉的手腕，将其用袖袍盖得严实了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凤眸半垂，眼里冷意也跟着被拣去半分。
“岁除将至，总该给人一个交代。”
平静的嗓音，毫无半分情绪外露。
陶青生捋着白须，摇头叹息，一时不知是该劝还是不劝，最后只得道：“殿下，这春水阁夜间去最好，人多热闹，不易引起太大的注意。”
楚茫道了声“好”表示了解。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那个该给交代的人是谁。
“春水阁那地方是个金窟窿，殿下此次前去也得须先备好银钱，届时也利于打听消息。”
陶青生就这样如老长辈般叮嘱着。
“钱……”楚茫听后，却是点着袖中手指思考起来，遂又把目光看向面前的老头，眼里别有深意。
陶青生一看，立时反应过来。他竟差点忘了，这位五皇子殿下，是个没钱的主。
随后，他伸手掏了掏袖袋，摸出一两碎银和几枚铜板，也是囊中羞涩。
“这……要不……您向那位官爷借点？”陶青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哪知楚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向我借什么？”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庄寻一脚踏进门槛而来，丝毫没有感到冒犯二人谈话的自觉。
楚茫闻声，偏头向门口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庄寻肩上多出来的黑鸟。
“这是？”
庄寻跟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肩上的黑鸟，抬起手指边逗玩起来边道：“这是大理寺专门培育的信鸟。”
楚茫视线落在黑鸟爪上，见爪腿上果真绑着一个用来装字条的信筒。
“殿下不妨猜猜，这里面写了什么。”
庄寻带着黑鸟坐到了楚茫的对面，眼神却是扫了一眼，已经在旁边老实当个透明人的老头。
陶青生被看得一激灵，打着哈哈站起身，识趣的往门口退去。
“那个、就不打扰您二位哩，慢聊、慢聊哈……”
他待脚后跟碰到门槛后，转身便跑没了影。